强装冷静地拨完号,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咬了咬牙。
电话接通,gkang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各位。”
“gkang,您好,”路辛远此时开口道,“我是xyLu,路氏财团的代表,相信您应该认识我。”
“路氏目前是克伯宫幕后的财团,但如今在p市的工厂项目上,路氏可能不一定会选择支持克伯宫,而是跳开克伯宫直接和gunter合作,不过,我有一个更有的消息想和您分享,克伯宫的插se先生在此之前已经私底下和gunter签订了关于工厂的合约,不知您是否知情?”
说完这些,他看着瞿溪昂,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眼里全是胜券在握。
gkang沉吟片刻,问道,“插se,确有此事?”
“是的,”瞿溪昂不慌不忙地回答。
“是以你私人的名义和gunter签的?”
“是的。”
随着他的肯定回答,ken和路辛远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都越来越浅显。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慢慢握成了拳。
“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gkang的声音此时听上去很不愉快,“我想,身为克伯宫的高层,你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菱画看到路辛远朝她看过来。
他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看,这就是你心中敬佩的、想要辅佐的男人,他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gkang,在您想要对我下罪状之前,我只有一句话想要说,”谁料到,瞿溪昂此刻整个人朝后靠在椅子上,呈现着放松的姿态,“我已经把这份合约的电子版传给了daisy,她现在会将实体版交给您,请您注意看合约的第27条。”
那头传来小迪轻声的说话声,和gkang翻动文件的声响。
“怎么?”gkang说,“合约的期限是7o年。”
“没错,”瞿溪昂轻轻勾了勾嘴角,“我之前之所以以我个人的名义和gunter签下这份合约,是因为根据条例,我个人能够保证工厂区7o年的土地权,而若是以克伯宫或者路氏财团的名义签,最多只有1o年的土地权。”
“那么,对于gunter来说,是7o年工厂持续运营的稳定性对他来说有利,还是1o年呢?”
他的话音掷地有声,路辛远和ken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当然,我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因为工厂项目迟迟没有启动、可能永远是个空壳,不过Rene当时也在场,她能站在最客观的角度来说明我冒风险的正确性,”瞿溪昂此时轻轻侧过身,看向她。
菱画触到他的目光时,手指微微一颤。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底里此刻竟然没有一丝阴霾,如此纯粹地流露着对她的信任和绝对的自信,就像刚刚他握住她的手时所给予她的力量一样。
她这时放下了手里的,对着电话那头的gkang不急不缓地说,“gkang,插se和gunter签订的这份合约是我亲手翻译的,我能背出其中的每一条,插se的手法铤而走险,但如今工厂项目一启动,他的先行举动就为克伯宫争取了先机,另外,合约上还有一条——他的个人合约可以在5年后转成克伯宫的合约,7o年的土地权也依旧保留,我想,这是其他任何人或财团都无法给出的丰厚筹码。”
说完,她不经意地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他漂亮的眼睛里认真地倒映着她,还有清晰清亮的笑意,真是好看极了。她认识他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轻轻呼吸了一口气,她也同时看到了路辛远的目光。
遥远的、绝望的、灰暗的。
闭了闭眼,她侧过头。
那头的gkang听完她的话过了一会,说道,“gunter,我想插se和Rene已经代表了我的意志。”
gunter微微颔,“我心领神会。”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挂下电话,gunter朝瞿溪昂伸出了手。
两只手在空中轻轻地握了握。
下一秒,路辛远从椅子上起身,铁青着脸,无视在场的所有人,大步朝门外走去。
“那么,我们正式签订补充和约吧,”历经风霜的gunter没有对路辛远的表现作出任何反应,微微笑着看着瞿溪昂。
“好,”瞿溪昂这时转过头对她说,“你在门外稍等我会。”
她点了点头,收起文件没有停留地往外走。
会议室旁的窗户开着,她走到窗边,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Rene,”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ken的声音。
转过身,她的手不着痕迹地在身后握成了拳。
ken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会,“你变了很多。”
“聪慧,锐利,胆大,冷血,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ken一字一句,“你变成了我和Tim最想看到的样子。”
她无话可说。
“我很早就知道我的事情是你和插se做的,失去了克伯宫的地位我没有过得有多糟,但也没有多好,所以路辛远找上门来,我才会答应帮他,”ken的手轻轻撑在窗台上,“可没想到终究还是没玩过插se。”
“你想要继续参与这个游戏?”她忍了忍,终于开口。
ken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到此为止了,随着陪着家人的时间越长,我对这些事情就感觉愈来愈淡,到最后变得麻木不仁,再也提不起当年的兴。”
“另外,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歉意,我玩了几十年权力的游戏,年轻时我干过和你一样的事情,甚至比你有过之而不及,在你的立场上,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