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之际,却被女人死死握住。
“终于醒了?”傅沅将手抽出来,态度算不上好,语气有些许嘲讽。
“不要……”女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小声哀求着,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水光,看上去楚楚可怜。
此时若换成一个男人,可能一时上头,立马便答应留下来陪她了。
可对于傅沅,说到底也只是萍水相逢,她觉得那件事情有蹊跷,便跟着想了解情况。
到后面送她进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想让她再帮忙缴费,绝无可能——她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傅沅到底还是心软,又重新坐回凳子上,“你有什么难处,可以直说。”
女人有些不敢看她,不说话。
傅沅有些恼了,语气生硬:“你不说话我就走了,我也就是个破毕业生,家里小县城买了烂尾楼,欠了银行一堆负债,你要碰瓷我也给不了你钱!”
“不是的……”女人有些惊慌,看着她,低下了头,小声嗫嚅:“我怀疑有人在……谋杀我。”
傅沅:“?”
傅沅被气笑了:“找借口也不用找这么拙劣的吧?都2030年了,马上2031年,法治社会,怎么好像还活在上个世纪?”
“不是的,是真的。”女人瞪大眼睛,一层水雾弥漫在内。
傅沅见不得别人哭,语气软和了一些:“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是因为医生说你可能是中毒吗?”
女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跟你说过的,我前段时间才做了体检……要结婚。”
傅沅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女人哀求着看向她,“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他上午死了,我一直都怀疑是他杀,现在,轮到我了。”
傅沅有些头大,“你不是昨晚就开始发烧了吗?而且你丈夫,法医都鉴定是自杀了,如果我没听错,还有监控。”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如果是自杀,悄悄死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呢?”女人无奈地笑了笑,在谈论自家新婚丈夫死亡一事上,没有半分留恋,仿佛那是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傅沅有些累了,不想再管那么多,“所以呢?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就行了,比如那些警察,你完全可以跟他们说。”
女人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了,他们面上答应,可我能感受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傅沅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想多了,他们以证据说话。”
女人沉默,又说:“我不可能会自己吞噬毒药,我没有那么脆弱,世界上有钱的男人那么多。”
傅沅对这一点表示肯定:“那倒是。不过,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接着,她又抛下了一句话,“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警察说,我丈夫他离开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傅沅不解。
女人顿了顿,说:“就好像内里换了一个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