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开口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歉意。
周以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本来道上是不说身份的，但昨天危及到你，已经超过你作为……保镖的范畴了。”瓦瓦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我没想到他们会派七八阶的来，所以要跟你解释一下。”
周以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瓦瓦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原本的身份是许氏的独生千金。母亲重病，什么神医都看不好，所以刚开始才会下跪，是自己太鲁莽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后面躲在酒店是因为我想出来找办法。我忆组的天赋不错，只要能吃够人，境界达到八阶，就能……”
她苦笑一声，像是终于放弃挣扎，摇了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亲大发雷霆，派人来寻我。那家酒店是我朋友家的财产，我就借过来躲了，结果楼被炸得干干净净……”
周以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刚要开口，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是个衣着光鲜的女孩，脸上带着焦急。
她径直朝瓦瓦走来，毫不犹豫地扯住瓦瓦的手臂，用力往巷子深处拉去。
周以下意识伸手想拦，却被那股巨力一同拉进了黑暗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女孩拉着两人七弯八绕，终于到了一个死角。她大口喘着粗气，又特别严谨地回头，不吭一声就跪下了。
许潇潇却不吃惊，她只是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下意识将周以护在身后，神情变回了最初见面时她身上的倨傲，微微颔首：“什么事？”
女孩低头禀告：“报告大小姐，今天的业绩达标了，但……”
她又偷偷抬头看了周一眼，又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好像是自己人。”
许潇潇不明所以，问她是什么意思。女孩头更低了，咬牙一指周以：“大小姐，你怎么跟目标谈上了？”
瓦瓦脸一下子红起来，急忙辩解：“你说什么呢！这是我朋友！”
周以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自己人，你的目标跟我有关系？”
女孩：“……都是二连的。”
“小姐，我可是忍着想吐的感觉聊了半个月。你倒好，带着小男友在红灯区晃悠？”
“要是我一会儿出手的时候，你的小男友英雄救美，我今晚就没饭吃了啊啊！”
周以脑海中闪过那个模仿瓦瓦的女孩，不由自主地看向许潇潇。
许潇潇尴尬一笑：“具体情况待会儿跟你解释。不过眼下……这人能杀吗？”
“让我看看目标长什么样。”周以说。
女孩翻找半天，递来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阎富贵的对镜自拍，穿着军装，油腻的不行。
周以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点头道：“行，干掉他。”他从口袋掏出一粒药丸，“给他吃这个，让他走得安详点。”
女孩欣喜若狂，连连道谢，又向许潇潇行了一礼：“多谢大小姐成全，我这就去完成任务了。”
她刚要转身，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站住！看你们谁敢欺负她！”
周以和女孩齐刷刷回头，只见阎富贵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挡在女孩面前，怒视着周以和许潇潇：“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姑娘，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