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往对方身后看了看,有些急不可耐,“雅晓呢?”
对方哼了一声,表情极为不屑。
太臭屁了!
蕾韵一直都不喜欢单衍修这个人。
从开始的害怕恐惧,到后来的惊慌讶然,再到现在的鄙视和厌恶。她很肯定地说,单衍修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最最讨厌的一个人……渣,“你哼什么哼?”
单衍修原来是懒得理她的,在他看来,眼前这种看起来软绵绵,吃起来甜得掉牙的是女人中最没挑战性的那型。
相比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角,眸里闪过一丝地凶狠。
蕾韵虽然胆子不大,也知道面前的这男人不是善类,可从年前和雅晓联系过后,年后打她的电话就不接了。她知道雅晓现在和单衍修在一起,虽然没挑明,但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混乱而暧昧。
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巧的是四下恰好无人,便低声问道,“雅晓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把她怎么了?”
单衍修斜着眼扫了扫她,飞扬入鬓的眉角看起来嚣张又跋扈,“与你无关。”
毛!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认识她多久,我认识她多久?”她不由地愤慨起来,“你是不是又虐待她了?你又让她吃素了是不是?”
不给肉吃是不人道的啊口胡,咒这死男人不能人道喵!
见对方一脸不耐烦地抬腿要走,她赶紧拦住,“你给我说清楚,你把她怎么了?”
单衍修此时耐性全无,便后退一步,上半身微伏倾向她,顿时迫感十足,“你说我能把她怎么了?”他的目光就似一条剧毒的蛇,散发出邪恶又古怪的光芒,“你猜得到的,不妨大声说出来。”
她窒了窒,面前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过于强烈了。一股渗人的寒意扑面而来,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偏偏她为了保留自己那一点可怜的气势,还得直直地站着,哪怕生硬得和僵尸一样。
“说啊,”单衍修的目光追着她的,不似之前的冷若冰霜,反而轻佻轻浮起来,“说说,我把她怎么了?”
蕾韵的脸红得和熟透的杮子一样,被这男人的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了,看他这表情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凶悍的d杯霸母老虎有可能因为长期吃不到肉而衰竭而亡,也有可能已经被……活活地戳死了……
掩面,为什么她一想到第二种可能性鼻子就一阵热乎乎地?
见她说不出话来,对方也不轻易地罢休。修长又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袭上了她的襟口,一挑一掀,真相大白。
她低喘一声,退后几步,紧紧地抓住领口。
不待及她破口大骂,轻薄男子噙着丝嘲鄙又轻慢的邪恶笑容,“看来你和他也没闲着嘛。怎么样,华组长的能力如何?他满足你了吗?”
刻毒的语言总是让人在第一时间抓狂,蕾韵顾不得形象,当场啐了对方一头一脸,“垃圾!”
单衍修抬手抹去飞溅在脸上的唾沫,在手指间捻了捻。他看向她的表情敛去了之前的轻佻傲慢,变得冰冷,平静的声音里更充满了肃杀之气,“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消失。”
此时的蕾韵胆气再度破格,“我不是卡卡西大人,做不到瞬间消失。我奉劝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当心见鬼。特别像你这样的,平日要多积点德,阴德和口德!”
说罢,转身便走。可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见单衍修还在原地,目光几乎是恶狠狠地瞪她了。她想了想,从手袋里掏出前几天在商场购物时送的面纸,薄薄的一片试用装,包装倒是很精致——精致得不似面巾纸。
“喏,别说我不讲卫生,”也不管他有没有伸手接,啪地一下拍在他手上,“湿纸巾慢用。”可没等她昂着脑袋走出两步,猛地被身后那人一把扯住往后拉,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差点没一脸拍到墙上。
不待及她怒骂出声,只见那个满面煞气的男人猛地贴了上来,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下一秒,理智命令她闭上了嘴。
她咽咽口水,声音发颤,“你,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乱来我就回去告诉我老公!”
单衍修死死地瞪着她老久,手指间夹着那片试用面纸,声音低沉而阴亵,“湿纸巾慢用?”
她几乎没整个人贴到墙上去,后悔着自己干嘛好心给他,让他一脸唾沫地回去这才是理想状态啊。在对方强大又压迫感十足的瞪视下,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随你爱用不用。”
单衍修的嘴角勾起,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那片试用‘纸巾’,慢慢地翻转打开。当‘纸巾’的内部状态完全呈现出来后,蕾韵的下巴差点没脱臼,几乎在同时就内牛满面了。
=口=
为毛?
为毛湿纸巾会突然间变成了计生用品啊?
为毛啊,这是为毛啊!
恶魔的手指夹着它,轻轻地摇动着,就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t.t
蝴蝶灰呀灰呀灰……
“有你这样体贴的朋友,我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那顿家宴
有点……不太对劲啊。
他松松领带,遁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外。放眼看去厨房里一片地狼籍,鲜肉和鱼,鲜果菜蔬,生猛海鲜。她正围着围裙套着袖套认真地切着青椒,见他进来便扬起脑袋来,“我在做晚饭呢。”
“不是说去妈妈家里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他的唇贴在她耳后,声音低沉。
“渣少爷上次不是出事了么,情绪一直不稳定。袁叔今天联系了疗养院,把他送进去了。”她鼻子哼哼地,“妈妈也跟去了,今天跑了一天,他们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