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家……”
他抿唇,握着魏氏的手,捏紧了:“是魏晏明自作孽。”
通敌叛国。
这种罪……这是没法子求情的罪。
谋逆大罪,该诛九族。
谁敢去求情?
又是肃王两兄弟亲审的。
都不需要交刑部去复核什么。
好端端的,做什么污蔑魏家呢?
肃王犯不着,蜀王更不会。
她在蜀王府,这点儿脸面还是有的。
魏氏一时无言,眼泪簌簌往下掉。
顾怀章只好把她抱着,往怀中揽了揽:“我知道你心里不受用,那毕竟是你的亲族,可是……可是谋逆之罪,我也没有办法。
这小半年的时间以来,朝廷其实一直都不稳定,总有人兴风作浪。
无形的手搅扰着朝堂安宁。
官家一早就知道,有人在通敌做奸细,调查也是从很早前就开始的。
你……我只能劝你节哀了。”
魏氏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
家国天下与自己的亲族,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没有国何来的家。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通敌叛国,她连想都不敢想,阿兄却做了。
深藏不露,就不是三五日的事儿。
能在朝堂里隐藏这么久,又惹得官家兴师动众的去调查,光是这样调查,就已经花费了小半年的时间。
可想而知阿兄都做过什么。
魏氏心里是恨的。
恨他为了一己私欲,把整个会稽魏氏亲手断送。
至于她——家族亲眷,骨肉至亲,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魏氏内心是有挣扎也有矛盾的。
“节哀,我自然是会节哀,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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