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殘疾是硬傷,若是人性格好,積極上進,倒也並非不可託付,可這吳天洋雖然不壞,但卻絕對稱不上優秀,讀書人中他只能算是中下,完全不及他哥哥吳天浩一半。
而吳家損失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吳天浩,可不僅僅是與莊王府結親就能何解的,所以不管怎麼看,這吳天浩都絕非良配。
屋內,兩家人難得和氣說話,一副好似從未撕破臉皮一般的情景。
楊氏客客氣氣:「收到吏部調令我們就起身,來這龍城已經半月了,本來早該上門拜訪,無奈事務繁多,一直拖到今日,還請王爺、王妃莫怪。」
「我來帶了些定州的東西,王爺最喜歡的酒也帶了一箱子,我還親自給雲雙做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這楊氏看似禮貌,實則確實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當初逼著鳳雲雙守望門寡的是她,逼鳳雲雙嫁給吳天洋的是她,帶人圍著王府破口大罵也是她,現在她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擺這幅好婆婆的臉給誰看?
鳳執回頭問王管家:「二小姐呢?」
「王妃派人去叫過,二小姐不願過來。」
鳳雲雙確實不該來,看著這醜惡的嘴臉,怕是連上的飯都吃不下了。
鳳執抱著手臂靠在門上,只聽得屋內莊王妃冷笑一聲:「吳夫人這些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吧,今日我們請你們進府可不是聽你這般虛情假意,當初你們把事情做得那般絕,我們娘兒幾個身家性命都差點兒死你們手上,而今你們既然來了,那就把話說開,咱們兩家的交情早在你們打上王府的那一刻就沒了,親事更是不可能。」
楊氏怒道:「我們只是鬧一場,可天浩的命卻已經沒了,你們還有沒有點兒良心?」
莊王妃:「天浩是個好孩子,他出事我們也心痛,但這不是你們欺負我們的由。」
楊氏拍案而起,嘶聲揭底:「他就是被鳳雲雙剋死的……」
「夠了!」莊王一拍桌子,看向吳正庸:「正庸,咱們將近二十年的交情,何必鬧到如此地步?聽信一個道士的讒言,你的學識、你的修養呢?」
吳正庸聞言緊閉雙眼:「你沒有痛失愛子,你不會明白的。」
吳正庸伸手拉了一把楊氏,讓她坐下消氣,轉身面向莊王和莊王妃:「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今日我們是帶著一片赤誠之心上門,只要天洋和雲雙這婚事成了,我們依舊是親家。」
莊王妃立刻反駁:「絕無可能!」
吳正庸不莊王妃,只看莊王:「這龍城的水有多深,王爺想必深有體會,一別多年歸來,可否感覺寸步難行?」
「你我兩家本就交好,而今我也來了龍城,兩家正應該同氣連枝、守望相助才是。」
吳正庸說著竟然起身對著莊王深深一拜:「安河兄若是還認我這個兄弟,咱們就把這件事情處了,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動之以情曉之以,非要把鳳無雙拐過去呢。
莊王看著吳正庸這樣也忍不住感動,年少時兩人可是無話不談的摯友,莊王捲入奪嫡之戰差點兒殞命的時候也是吳正庸傾力襄助,他無法不念恩情。
而之前的事情也是楊氏起頭鬧得最大,喪子之痛,還是吳天浩那麼優秀的孩子,一時接受不了變得偏激也是正常的。
看著莊王鬆動了,吳正庸立刻對莊王妃一拜:「在下代替惠娘向王妃賠罪,賤內因為失去了天浩,打擊過度,確實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迄今為止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經常一個人半夜驚醒囈語,但她已經慢慢改了,以後在下一定嚴加約束,還請莊王妃網開一面。」
莊王妃可沒那麼好說話,往日莊王府落魄被他們欺負的慘狀她可是銘刻於心,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吳正庸說著竟然屈膝直接跪了下來,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正庸!」莊王驚得起身,連忙去扶他,長嘆:「你我兄弟,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吳正庸抬頭,悲傷道:「安河,是我對不起你們夫婦……」
在莊王喊出那一聲之後,鳳執覺得已經沒必要聽下去了。
這客氣有禮、低聲下去的語氣,你以為是真服軟了?大錯特錯,欲揚先抑,這分明是變相的逼迫,偏偏莊王那個腦子單純的一頭就栽進去了。
莊王妃是個有主見的,是這個主見的前提是沒有莊王。
雖然在家的時候莊王妃還是能拿捏莊王,可大事上莊王妃還是聽丈夫的,畢竟以夫為天。
只要莊王被說動,這事兒幾乎上就沒什麼改變了,王妃愛女兒,莊王也愛孩子,但男人,總是毫無由的仗義和講義氣。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換,但手足不可斷。
莊王是個重情之人,而重情之人難免為情意所累,悶頭吃大虧。
鳳執去了鳳雲雙的住處,王雨守在門口,告訴鳳執鳳雲雙在裡面偷偷哭呢。
這還沒說結果呢,怎麼就哭上了?
鳳執沒有進去,她不愛哭,也很怕別人哭,安慰人?那是不可能的。
鳳執去找黎舒,讓黎舒幫忙做兩樣可口的東西送去給鳳無雙當做安慰。
黎舒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不但給鳳無雙做了,還給鳳執做了,簡直不要太會做人。
第113章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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