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五年前,她因一次刺杀任务失败,被组织除掉。穿越而来,正好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
彼时,他身中媚毒,强压着她解了毒!
不过,他那时并不清醒,应该不记得她。
楼嫣然瞳孔微缩,警惕地抱着楼小贝,另一只手拉紧楼小宝:“你想干什么?”
封锦寒看着防她跟防贼似的女人,皱了皱眉:“是我该问你,你想干什么?”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楼嫣然。
五年前,他醒来之后,跟自己一夜缠绵的女人就消失不见了。
他派人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了女人的名字,知道了她是常德侯府长房孤女,楼嫣然。
可这五年,她却像是从人间蒸了一样,现在却又带着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孩子?
这该不会,是他的孩子吧?
这两个孩子,正好是四五岁的模样。这个女人,竟敢偷偷生下他的孩子躲起来!
封锦寒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说!是谁派你接近本王?”
楼嫣然脸色同样臭得可以:“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呵。”他冷笑一声:“你是封锦清的未婚妻,你蓄意接近我,背后难道没有他的手笔?”
一头雾水的楼嫣然:?
剑拔弩张之间,楼小贝奶声奶气地抱住了她:“娘亲,不是这样的。这个帅哥哥,他刚刚帮了我们。”
她的小脸上还有两道泪痕,梨花带雨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那个人明显不是上吊死的,这个坏叔叔,不相信我的话,还推我!”
“额……”楼嫣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低头不敢看他。
“那个…对不住,刚刚是我太着急了,误会你了。”
封锦寒挑了挑眉:“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楼嫣然抬眸,目露警惕,后退几步。
怀里的楼小贝噘着嘴,瞪着那个仵作,气鼓鼓的模样:“娘亲,就是他欺负我和哥哥!”
楼嫣然目光凉凉扫过仵作:“这是你手下的人?你不好好管管?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你的人失职。”
封锦寒眉头皱了皱,目光同样看向仵作,他倒是忘了落他。
仵作顿觉不妙,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请王爷明察,都是这两个孩子捣乱!妨碍公差办案,小人才……”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心虚地嗫嚅着:“小人是冤枉的!”
楼嫣然淡淡扫了仵作一眼,冷笑一声:“你本应该是替死者说话,为亡者申冤,竟然还不如两个孩子!”
她刚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楼小贝说得没错,这个人绝对不是吊死的!
她走到尸体旁,指着他脖子上的伤痕,沉着而又坚定:“缢索造成的索沟与勒索造成的索沟完全不同,仅凭这一点,就知道他是被人勒杀!”
仵作神色震惊,她竟然真的会验尸?
他支支吾吾,想要分辨:“你说的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
楼嫣然步步紧逼,气势凌厉:“你有检查他的舌骨吗?有寻找过勒死他的绳索模拟现场吗?没有你又如何断案?凭你的主观臆测吗?”
“这些在《洗冤录》上面都有记载,你身为仵作,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心胸狭隘!怎么能尽忠职守?”
她毫不留情,嘲讽地看了封锦寒一眼:“这样的酒囊饭袋,王爷还要留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