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转身往城门方向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看向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赵鸿,没好气儿的说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挺大个老爷们,还想我送你上车?”
“我有没有胜算暂且不提,还是先说说你对上阳破天,有没有胜算吧?”
说完,他转身大
步走向自己的马车,走到半道儿,又倒转回来,正色的对杨戈说道:“活着回来,待我登基御极,把路亭县敕封给你做封地!”
杨戈嗤笑了一声,心说:‘人老未必成精,但这脸皮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厚’。
他若回得来,朝廷没那个胆量。
杨戈轻轻呼出一口气:“至于他背后的人,我不敢言必胜,只能讲我若死,他也必定大残!”
他并不担心朝廷会对刘家人下黑手。
“滚吧!看见你就心烦!”
华服老者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过去的事就不提啦,咱还是说一下眼巴前吧……阳破天背后的人,你有胜算吗?”
忽而,一左一右两架马车的窗帘掀起,老掌柜苍老的面容和赵渺哭得跟个花猫似的面容同时从车窗里探出来,向着杨戈挥手。
华服老者看了他一眼,“啧啧”称奇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这么做事吗?”
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个杨二郎,当真比传闻中的还要刚烈!
杨戈转过身,缓步往城内行去:“还未请教,老人家你贵姓?”
华服老者提着长条形兵刃,跟上他的步伐:“免贵姓汤,单名一个豪雄的‘雄’字儿,曾随太宗皇帝三征漠北,得封信国公。”
杨戈“哟”了一声,笑道:“恕我眼拙,未看出竟是一位国公爷当面!”
汤雄笑呵呵的摆手:“老啦,某家若是再年轻个三十岁,哪容明教逆贼放肆!”
杨戈:“是不是还想将我也一块清算了?”
汤雄:“老夫绝无此意,路亭侯休要诬陷老夫!”
杨戈:“呵呵……最后一个问题,您老人家恐高吗?”
汤雄:“啊?”
不多时,一阵“啊啊啊啊”的惊恐嚎叫声在路亭上空响起,无数路亭百姓一抬头,就见一道金光冲上云霄……
……
另一边。
方恪带队沿着官道走出不远,沈伐就领着一票甲衣鲜明的绣衣卫精锐迎了上来。
沈伐望着路亭方向,心头揣揣的小声问道:“你家杨大人没问起我吧?”
方恪摇头:“没有没有,杨大人根本就不知道您也来了……”
沈伐轻轻呼出一口气,心头既感觉放松,又莫名有些沉重。
适时,只听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声忽然从车队中间传来。
“停!”
二人对视了一眼,慌忙打马循着哭声传来的车厢行去。
车队刚刚停下,赵鸿就从掀起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赵渺的马车前,隔着车帘低声询问道:“大姐,咋了?”
车厢里的赵渺只是哭。
沈伐领着方恪赶到赵鸿身畔,低声询问道:“太子爷,大公主这是咋了?”
赵鸿回了他一个一头雾水的眼神:“你问我?我问谁去?”
沈伐只能上前,轻轻叩击车辕:“殿下,生什么事了?”
车厢里的赵渺还是只一个劲儿的哭。
“你起开!”
赵鸿不耐烦的一把拉开沈伐,伸手掀起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