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出了什么事?”刘子牧急急问道。
萧鸿如今可是这酒楼的靠山,上次韩王来找事儿,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得等到了那边再说,反正,你们小心着点就行。”
叶青云带了几件衣服,幸而夏天的衣服不是很占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一小捆绳子,短匕首,火折子,水囊,这些户外要用的东西。
想到了什么,他又迅速跑下楼去。
季寻风等在楼下,迎上来说:“已经叫人回去安排车了,一会儿就到,外面的人也跟去两个。”
外面的人应该是守着的暗卫。
叶青云问他道:“王府里有府医吗?”
“有。”季寻风点了点头,“祝伯年过花甲,也要跟着么?”
那还是算了,出了事还得照顾他。
“这样,你着人回去问他拿一些外伤药,还有防蚊虫的药膏,多拿点,还有清热解毒之类的,若有止呕防泻的也拿一些。”
山里各种蚊虫繁多,食物或许也不甚干净,多带些药有备无患。
“行,我这就去。”季寻风怕别人说不清楚,自己去寻府医了。
叶青云等得焦急,刘禧给他端来了几样早点,“云哥儿,莫慌,一定会没事的,先吃点东西垫垫,你早起都还没吃饭。”
他实在是吃不下,勉强喝了几口粥。
外面传来马车声,叶青云冲出去一看,却是顾星竹,他今日来的倒早。
见他一脸失望,顾星竹调侃道:“咋了?烦了表哥了?不吃你白食,我阿公自己种的菜今天给你带来了好多。”
叶青云神思一动,他走后就刘叔父子俩住在店里了,虽说有暗卫,但这次还有两个要跟着他,若是有事情总归不太方便。
他急忙问道:“表哥你是不是整天没事干?”
“有事啊!今日我还要跟着表舅学做马蹄糕——”
“听着!我有急事要出门,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你若没别的事就帮我看着点店里,下午把后院的东西收了,晚上住我房间就行,到时候开你工钱。”
顾星竹羞羞答答,“那,我一个大男人,住一个哥儿的闺房多不好意思……”
“闭嘴!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你不好意思个屁!”
“嘿嘿!行,我待会儿回去跟我娘说一声,再拿点衣服,不要工钱。”顾星竹声音又恢复了粗犷,问他道,“你有啥事要出门啊这大热的天?”
“暂时说不好,你让牧哥儿跟你说吧。”叶青云叹了一口气,见暗五把马车赶来了,季寻风和另外两个人骑着马跟在后面。
最后又交代了他们几句:“晚上人若少的话就早点打烊,挣多挣少无所谓,你们几个好好的就行。”
刘禧叹着气,忧心忡忡地把包袱递给了他。
叶青云掀开马车帘,见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也是个哥儿。
这哥儿跟他年纪相仿,看着身量不高,脸圆圆的,一笑露出一边虎牙来。
“叶老板好!我叫祝尘,祝府医是我爹,是他让我跟来的,小伤小病我也能帮忙看一下。”
他举起一个箱子,“药我都带着啦!”
这安排倒是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方便了很多。
叶青云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说着钻进车里坐好,暗五一甩鞭子,马车“轱辘轱辘”向着淮州方向出发了。
——
韩王府里,萧灼一脸喜色,问那探子道:“他果真出了事?被山洪冲走了?”
那探子结结巴巴:“据我们的人说,确、确实看到了,可诡异的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下手。”
“这有什么好诡异的,一定是他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盛极必衰,他母子俩得宠了那么多年,如今上天只是让他还回来罢了。”
萧灼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去年算他命大,今年这回倒省了我们的力气,就是不知道死没死。”
见那探子欲言又止,他不耐烦道:“有屁一次放完!磨蹭什么?”
“当时他们躲雨的那户人家,是个女人抱着一个婴童,还有个男人腿脚不便,雨还没停,便见齐王殿下中了邪一般跑出来,跳到外面的洪流中,他带着的那个人,当时不在他身边,听到有人喊叫才发现,也跟着跳下去了。”
“后来等那些官员带人去下游寻找,我们再到那户人家中一看,人去屋空,一个人都没有,再一打听,那个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户人家,原主人早就去世了。”
“哦?”萧灼来了兴趣,“看来本王这好三哥树敌不少,不只我一人想要他的命,再派一队人去,确定他死了没,死要见尸!另外再查查看——”
他眼里精光一闪,“就查这次跟他一同去的薛主事,邱太医,还有淮州州同,当地的淮明县县衙。”
“是!殿下。”
萧灼得意了一会儿,啧啧叹道:“那小美人往后该独守空房了,本王要不要趁机去安慰一下呢?”
上次他一去,萧鸿便得知了消息,穿着朝服就赶到了,店里或店外一定有他的眼线。
现在他人生死未卜,是如何都赶不回来了,不如直接去把人抢进府里?
不不不不!他又摇了摇头,哪怕他人死了,他府里的人还守在那里,万一再拼死护着,或是去国公府叫帮手就麻烦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府虽然后继无人,但贺老二还手握兵权,府里的家丁个个勇猛强壮,守着那个老头子,据说对女儿留下的这个外孙子也宠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