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全身的血液几乎冻凝,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她僵了几秒,浑身颤抖不止。唇色白的近乎透明,“馨儿,你……”
宁馨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薄轻眉,目光狠冷,“这张脸,几乎和表哥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还用我多说吗?”
众人表情一滞,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薄誉衡瞳孔瑟缩,脸上的肌肉也收缩了起来。
继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像是风暴前的低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眸光一沉,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将这股无形的怒火化作有形的力量,
沉默了一瞬,他一把扯过下人手中的长鞭,直直朝着宁馨儿挥去。
薄誉衡下手极狠,鞭声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力度之大,让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
皮肉的撕裂声与他几乎同时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宁馨儿疼痛迅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啊!!!”
围观的众人都莫名感觉一股尖锐的疼痛自脊背袭来,仿佛有烈火在肌肤上点燃。灼烈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大叫。
他们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婉珍冷汗直冒,心口起伏不定。
说到底,宁馨儿是她的亲侄女。再有错,也只能由她自己来教训。
薄誉衡这一鞭,让她又恼又恨。
她看向桑榆晚,怒火烧得嗓子都哑了,“到底谁是家主?”
桑榆晚冷声道,“宁馨儿不该打吗?”
宁馨儿疼得眼泪直冒,重重吸了吸鼻子,狠狠剜着她,“桑榆晚,当着薄家列祖列宗的面,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
她视线一转,抬眸,剜着薄誉衡,“你这么气急败坏,难道你和是薄轻眉的相好?”
此话一次,语惊四座。
惊雷在祠堂大厅炸响。
众人表情又是一滞。
方怡脸色骤变,红一块白一块。眉目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薄誉衡额角的青筋猛然胀起,脸色阴翳,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宁馨儿挥去。
“住手。”
桑榆晚话音落下时,她身边的明家保镖夺走了薄誉衡手中的鞭子。
薄誉衡周身的气息阴沉沉的,像是团了一圈重重的黑云。他对着桑榆晚说道,“你怀了孕,不想沾血,我帮你教训。”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知道的,都以为是二叔为我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叔想要越俎代庖。”
薄誉衡眼中戾气沉沉,“不知好歹的东西。”
桑榆晚绯唇轻启,出沉冷的一声,“二叔,请你自重。”
薄誉衡眼底卷起暗潮,“少废话。你把我们叫过来,难道是想要听她胡说八道的吗?”
宁馨儿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我没有胡说八道。”
薄誉衡斜着睨了她一眼,狠戾道,“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宁馨儿的后背火烧火燎地疼,攥紧的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呸。”她啐了薄誉衡一口。
薄誉衡还想再训斥她一句,桑榆晚出声了,“你们都给我住嘴。”
一袭职业装,衬得她威严十足。湛湛黑眸透着冷寂的光。她视线一转,看向薄轻眉,再次开口,一字一顿,“与其让别人证明你的身份,不如自己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