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离开后宫已经算早的了,却没想到太子也已经出来了,回头望向秦婳,然后含笑朝她伸手。
他身后宫墙巍巍,高大压抑,可他却如那深海之中的明珠,熠熠生辉,让人只看得见他,忘了恐惧。
秦婳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快速奔向他。
太子站在原地等着,唯一的动作只是朝她伸手,两手交握,她被直接拉了过去,结结实实的落进他的怀里。
“小骗子!“
他何曾救过她?何曾当了她的英雄?
难得听她如此深情表白,连他都要被感动了,可惜他这个当事人比谁都要清楚那是假话。
秦婳笑了笑,没有辩驳,这个真假就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殿下这么早出来怎么不去见皇后?有惊喜哦。”
惊喜?那两个准侧妃?
指尖撩起她的发丝把玩,玩味邪笑:“听闻爱妃今日战力十足,所向披靡,孤晚上可要好好奖励你。”
秦婳差点儿脚软,僵硬扯了扯嘴角,声音艰涩:“倒也不必……”
奖励?那是虐待她吧。
太子显然对奖励之事很执着,一把将人拉上车撵,巴不得在这里便能将她就地正法。
秦婳:“……”
太子不是发疯就是发情,实在是有些招架不来啊。
突然间就不是很想跟那些侧妃、良媛什么的争夺太子的所有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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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宣帝回到寝殿,进门就砸了一套茶具,怒气再也忍不住迸发,气到脸色发红。
“朕还没死呢,区区太子……朕迟早废了他!”
一群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接话,也不敢劝说。
宣帝一个人发了半天火,怒气发泄出去了,整个人倒也找回了些许理智。
就在一众太监凑上前准备侍候宣帝洗漱之时,南星楼的道童到来:“皇上,国师有请。”
宣帝蹙眉,一脸都写着不情愿,但片刻之后还是出了门。
孟浪得吓退了太子妃之后,太子悠然的回到书房,那里尚青书已经摆好了棋局。
尚青书起身行礼,同时将一张纸条递上,脸上笑意高深莫测:“皇上已经去了南星楼,国师终于动手了。”
太子打开纸条看了看,随即销毁。
一抬衣袖,侧身坐下,看着面前的棋盘。
这局棋他已经下了三年有余,现在也到了尾声了。
“现在已经是五月,他等不了了。”沉敛的声音,叹息中藏着决然肃杀。
南星楼,宣帝熟门熟路,一路走上阁楼的最顶层。
因着心情烦闷,整个人心不在焉,还没道就开始询问:“这么晚国师突然喊朕过来,有何要事?”
宣帝拾阶而上,说完站定抬头,本来漫不经心的目光在这一瞬骤然一缩,震惊的看着站在国师旁边的人。
“你你你……”
一袭锦衣的中年男子面色含笑,风度翩翩,缓缓弯腰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第二天,朝臣们发现皇上变了,因为大病一场,皇帝的身体还是恹恹的,说话提不起精神,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