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犀角卫冲过来举起钉头锤向罗胜武砸去,却被一名防卫军刀兵用铁骨朵砸中面甲。
犀角卫的面甲被砸的凹下去一块,虽然不致命,却也被砸掉了几颗牙。
还没等他反击,那名刀兵再次挥起铁骨朵,这下他瞄准的是板甲防护薄弱的关节位置。
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铁骨朵一下就砸碎了犀角卫的膝盖骨。
等他惨叫着倒地之后,刀兵单腿跪压在他胸口,对着他的面甲连砸了八九下,直到那条缝隙里喷出大股血沫才停手。
罗胜武双臂一较劲,一下绞断了吉勒古的肩膀,随后夹着他的断臂一个怪蟒翻身骑在他身上,在吉勒古的惨叫声里拧断了他的脖子。
随着领战死,这支重甲犀角卫也逐一被防卫军消灭,南方角阵的危机暂时解除。
陆言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就在犀角卫刚冲进盾阵之时,他已经下令减缓对其他三座角阵的攻势,集中精锐兵力趁势突破南方角阵。
可现在刚过去一二十分钟,犀角卫制造的优势就已经消弭殆尽。
眼见虎贲军的伤亡已经过四成,陆言不甘的怒吼一声,带着身后最精锐的中路军一万精锐亲自下场,想倚仗自己的勇武再次冲击角阵。
只要能攻破任何一座角阵,就能直接威胁到夏至所在的中央阵,他甚至已经想好要怎么单骑突阵,把夏至斩于马下。
他这一动,前军就要分开道路让中路军上前,再加上从其他方向撤回来的方阵,虎贲军的围攻之势顿时宣告终止,
两军已经激战一个多小时,双方士兵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以逸待劳的防卫军在体力消耗上占了点便宜。
虎贲军此时的士气已经非常低落,要不是每座方阵的领兵将军都在拼命鼓动士气,再加上还有一些精锐老兵压阵,恐怕那些新兵早已开始溃败。
夏至看到虎贲军的动向,沉吟一下后命令四座角阵开始变阵。
虎贲军死伤惨重且士气低迷,已经失去了人数优势,再不用担心被其四面围攻。
陆言看到防卫军变阵,立刻抓住战机,命令陈同带领中路军起攻击,同时还把最后一支后备部队也投入进去。
他要趁防卫军立足未稳与其展开混战,这样除了能抵消掉他们的阵型优势,还能把防卫军彻底缠住。
他算算时间,自己的两路援军应该已经快要进场了。
与此同时,在这座战场以西二三十公里的地方,唐展的第一师正在伏击从奉省边界赶来的西路军。
这就是陆言为这场战役准备的后招,他严令西路将军寇玉林和北路将军沈从风各率两万精锐赶来支援,在战斗打响后,对防卫军实施迂回包抄。
西路军遇袭的地方就在春城附近,这大大出乎了西路将军寇玉林的预料。
他一是没想到兵力紧张的防卫军竟还能分出一支部队伏击自己,二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把伏击地点选在猛虎会的家门口。
这场仗寇玉林打得异常被动,连失先手的他从一开战就被防卫军压制。
尽管唐展手下的一万弩兵已经被夏至调走,可他手里还有五千弓兵,依旧可以对虎贲军实施火力压制。
双方激战良久,西路军迟迟无法突破防卫军的围堵,情急之下,寇玉林甚至亲自领兵突阵,没想到却被一支羽箭射中面门。
这一箭射中了寇玉林的脸颊,打掉他三颗大牙的同时。还伤到了舌头,虽然不致命,但也让他无法继续指挥部队。
西路军溃败之后,唐展并未对其赶尽杀绝,而是带着部队急匆匆向西赶去。
主战场上,虎贲军已经在混战中落入下风,就连陆言亲自参战也没能扭转颓势。
他一直翘以盼的两路援军迟迟不见踪影,这让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一枪挑飞一名防卫军长枪兵后,他勒住缰绳向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