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人。
两边又辞让了几个来回,最后钟绍阳的妻子还是收下了。
黄静满面笑容道,“这就对了嘛,给孩子的,收着收着。”
叶煦铤也说,“小钟,问候你爸爸,自从我去了地方上任职,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钟绍阳连忙称是,又说了几句贺年的吉祥话。
接了父母上了车,不出所料,母亲黄静叹了口气,对叶煦铤道,“你看,人家小钟孩子都三岁了,你再看看你儿子。”
叶煦铤道,“一点也不像我。”
黄静说,“也不像我。”
叶墨珲想,他应该是像司机。
但这话他也就腹诽,只怕说出口,又给了他俩批斗自己的把柄。
他们夫妻常年分居,但感情一直很好。
唯一的矛盾点就是这个儿子。
如今随着他成人,他们也与对方和解了,甚至可以说是同仇敌忾。
叶墨珲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很有意义的,在叶家作为一个主要矛盾,吸引了全家的火力,颇有一种向我开炮的壮烈。
黄静感慨道,“小钟现在可真好啊,爱人是外交官,自己又搞科研,从小就不让他爸妈操心。”
叶煦铤听着妻子的话,坐在后座的另一边,冷哼一声道,“你儿子当年对人家做了混账事,现在也算有报应了。”
叶墨珲摸了摸眉骨,继续开车,不答话。
黄静道,“他今天也知道给人送东西弥补,不算无药可救。还有,他是你儿子。”
说到这一句,夫妻两个同时叹气。
叶墨珲一个急刹。
一辆闯红灯的电瓶车飞驰而过。
叶墨珲好脾气。
黄静说,“不就是说你两句么?我们夫妻加起来也过1oo岁了,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叶煦铤说,“开车毛毛躁躁的,做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
他俩是看不到对方闯红灯吗?
要不是他开车谨慎,这会儿那辆非机动车得趴地上。
叶墨珲悠悠地叹了口气。
黄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叶墨珲呵呵笑着说,“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对您二位有意见?”
黄静对叶煦铤说,“你看看,还没说两句,他就不耐烦了。”
叶煦铤一声长叹。
叶墨珲想,想叹气的人该是他才对啊,这俩人真是现代赵高,指鹿为马,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