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逢时这番交代,祝玫觉得也不是坏事。
她只希望自己那位前男友把这番交代告诉吕忻,也免得吕忻再折腾她。
她只想把该干的活干完就躺平,并不想节外生枝。
但陈逢时倒是很会节外生枝。
中午吃了饭,他直接当着宋修和等人的面,把祝玫带走了,只说一些地接联络让祝玫安排了。
祝玫无语。
陈老板好像没给她工钱啊。
陈逢时包下了帝豪酒店的顶层,祝玫被迫入住。
下午2点,陈逢时该去束黎区参观,午餐结束就已经1点了,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离谱的陈老板说要午睡。
以陈老板的个性,他不是个会午睡的人。
陈逢时却说,“年纪大了,最近有些精力不济,得喝点汤,也需要午睡了。”
祝玫看到了他头上的几根白。
时光仿佛沾染在了他的头上。
曾经,他是个十分勤勉的人,可以连续工作72个小时不停。
什么时候,他的眼角也有了细纹,头,也染了霜。
祝玫一时感慨万千。
仿佛八年前的初相见还在眼前,他不过是个二十八岁的少年郎。
目光犀利,英气逼人,言辞中,带着锋芒。
可是如今,他竟然三十过五,再不过几年,就要不惑之年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一刻,光阴的逝去,是那么的真实,也让人恐慌。
仿佛只要再一转身,自己就会白苍苍,一事无成。
祝玫感慨万千。
而陈逢时,站在酒店顶楼,俯瞰渤江说,“繁都是一座很有底蕴的城市,这里是你的故乡。”
其实对她,陈逢时已经极尽迁就了。
祝玫觉得伤怀。
套房的外间,早有生活秘书备下的各种物品。
祝玫一早就知道他们入住帝豪,早上七点就把简单的行李寄存在楼下了。
这会儿,生活助理已经帮她取了上来。
她自己带了材料包和小炖锅,用山泉水,帮陈逢时炖参汤。
陈逢时靠在了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
祝玫问,“放松一下?”
陈逢时嗯了一声,却问,“你的前男友现在在市里?”
祝玫想不到他开口问这句。
她拿了洗脸巾,用温水打湿,帮他擦了脸,在脖颈后捂热了手,帮他做按摩放松。
她说,“不在市里,在区里,但我跟他碰不到。”
陈逢时道,“今天不是碰到了吗?”
祝玫说,“意外。”
陈逢时哼了一声。
祝玫叹气道,“陈董,你有点莫名其妙,我前男友,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陈逢时闭上眼,感受到她手上恰到好处的力度,说,“我在意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
祝玫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陈逢时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