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抱着对方,从对方的身上,获得温暖的慰藉。
叶墨珲深深地叹了口气。
祝玫亲了亲他的脸颊说,“虽然世界上没有公道,但是追求公道,会让你心安,会让你满足,对不对?”
叶墨珲望着她的脸庞,又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处蹭着。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在老婆怀里撒娇。
祝蓉蓉觉得没眼看,真没眼看。
她本打算给祝玫来送柠檬水的,看到这场景,还是选择溜了溜了。
沁沁在一旁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他们还会上演限制级内容。”
祝蓉蓉张大嘴道,“不会吧?在办公室?”
沁沁说,“是啊,叶区长会给玫老板喂饭,你敢信吗?”
祝蓉蓉吸着奶茶说,“你们应该装个双层的百叶窗。”
沁沁走到门边,按了一个按钮,百叶窗帘旋转了一下。
世界清静了。
在那个世界里面的祝玫和叶墨珲,还在说着话。
叶墨珲道,“冠深哥同我说,这事就这样了,让我也别往心里去。”
祝玫说,“他怕你冲动惹事?”
叶墨珲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说,“我都多大人了,对这世界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经历是另一回事,难受了,就想找你说说。”
她勾着他的脖子说,“孟叔叔送那些材料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后果了吧,那是他能承受的,你不必为他难过。”
叶墨珲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公平,也为孟岐山鸣不平。
然而他太微不足道,所以,也只能说出来,找祝玫寻求一下安慰,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祝玫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会看到结果的,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我们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叶墨珲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只是当有些宏大叙事在我面前崩塌的时候,总会觉得幻灭。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觉得悲观。”
祝玫说,“时代在变,可人性未变,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墨珲比了一个自戕的动作道,“是啊,要不断杀死那个理想化的自己。”
祝玫说,“还记得我们在建侯县的时候,那个老者写的字吗?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并不是我们要杀死自己,只是我们等待的时刻,还没有来而已。”
叶墨珲道,“我们的‘势’还没到。”
祝玫笑了,说,“是的。”
叶墨珲问,“你说,那个‘势’会来吗?万一这就是注定的结果呢?”
祝玫说,“你忘了吗?无平不陂。”
叶墨珲点了点头说,“是的,无往不复,没有好坏,一切都是变化。”
祝玫说是。
叶墨珲同祝玫说上两句,心情就好了很多。
祝玫摸了摸他的头,觉得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真可爱。
叶墨珲说,“我两天没洗头了。”
祝玫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叶墨珲看到她手上,有一根自己的头,说,“你把我薅秃了。”
祝玫看了看他的头顶说,“还行,挺茂密的。”
叶墨珲抓过了她的手说,“不行不行,已经变少了。”
祝玫说,“早点晚点的事。”
叶墨珲气鼓鼓的。
祝玫推了推面前的虾说,“剥虾,有点事做,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随后又叫来了沁沁,让她去拿了一次性手套来给叶区长。
祝总说,“带上手套,不要偷吃,这样你就不会有蒜味了。”
叶墨珲嘟囔道,“结婚前也没这么懒啊,现在怎么这么懒了呢?”
祝玫说,“退化了。”
叶墨珲说,“是啊,越活越回去了。”
祝玫说,“你惯的。”
叶墨珲听了这话,居然还挺有成就感,他说,“挺好,这样你就不会去黏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