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
江驰抬眸,不确定道:“有什么。”
其实江驰大概能猜出来。
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企图从许愿嘴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说法。
陆风引蹲在抢救室门口,双手合十,一直神神叨叨,他一个唯物主义者,把古今中外所有他能数出名字的神明都拜了一遍,被折磨得快疯了。
许愿拉着江驰上到旁边去,低声说:“医生交接的时候,湖柳那边的人说他被人灌了半瓶百草枯,还有就是”
江驰:“还有什么。”
“可能有毒品戒断症状,被摔下车的时候人是晕过去的,但护士合力抬他上担架那会儿又清醒了,医生检查的时候,他发狂咬伤了多名护士。县中医院的护士找到我,向我申请报销医疗费用。”
江驰眼神暗了暗。
“我是说可能,具体的我也不知情。”许愿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嗯。”江驰表示理解。
许愿接着说道:“我和冯局商量过了,她们的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全部由市局禁毒支队报销。”
“也好。”江驰点点头。
他们谈话声音很轻,但抢救室外的走廊上很安静。
祈祷的声音突然断了。
许愿和江驰朝那边看过去。
原本蹲在地上的陆风引肿着一双眼睛站起来,似乎用了很久的时间去消化许愿几分钟之前说的那句话:“戒断症状?”
许愿抿着唇。
陆风引的注意力从抢救室的门上移开,反复确认:“什么戒断?毒品戒断?”
“是。”许愿哑着嗓子说。
陆风引拽着许愿衣领质问的时候,王辉正好从私家车上下来,一路气喘吁吁赶到抢救室门口的走廊上,目光凝视着从大厅一直蔓延到这里的一长溜儿暗红血迹。
医院的护士和清洁工正在合力清理这些斑驳狼藉。
他看一眼许愿,又看一眼江驰,最后看一眼陆风引。
两双红肿的眼睛,视线撞在一起,陆风引强迫自己调整好情绪,恢复理智:“你来了。”
“我想来看看,”王辉凝视着抢救室,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上一次在这间抢救室的门口红眼睛,还是大年初三的夜晚许愿被送过来的时候,转眼不到两个月,躺在这儿的人就换了一个,“他一定能活下来。”
禁毒支队这段时间跟医院杠上了是吧,谁都得去抢救室走一遭?
王辉呼了口气,抬手抹脸,坐在医院的地板上,靠着墙。
他不自觉地开始在脑海里放走马灯,一页页翻过
陆祁说滇城的米线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