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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歆实话实说,“是的。昨我尊重我爸的意思,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但今我过去送饭,他还是不提这件事,这让我心里有些难过,看来我爸是想包庇到底。至于我妈,总是为了我爸让步,这次不给他俩改改心软的毛病,以后咱们赚得钱多了,指不定就被我爸拿去补贴王春玲他们。”
秦舒兰使劲一跺脚,“你爸真够糊涂的!你妈也是盲目!这是默许加纵容王春玲偷拿啊!这些,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支撑这个家,每一分钱都挣得不容,我看啊,以后不能让你爸妈管家,等我开面馆后,这边的钱权还得你管。不然咱们辛辛苦苦挣得钱可就都补贴王春玲那老婆子了!”
姜歆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姥姥,您说得没错。我爸容心软,一旦手里有钱了,过上好日子了,就会忍不住替他娘着想!”
“你爸确实心软!这次住院,他看清了王春玲的真面目,但依旧承诺会养王春玲,我看啊!以后有得闹腾!先不说这些,咱们先让你舅舅去姜家要回那些东西来。”
“暂时不用。我想等我爸主动跟我们说。再说了,以王春玲的性子,那些东西到了她手里,应该也糟蹋的差不多了。将来要的话,咱们要钱,不要东西。”
“那行,让他俩多吃几韭菜杂面蒸包!虽说你妈从小就爱吃韭菜馅,但连着吃几,他的胃也受不了。等他们什么时候开窍了,主动说了,咱们再给他俩改善伙食。
我估计连着吃五六顿玉米高粱面蒸包,他俩就会开始反思。”
姜歆有些感动,姥姥总会这么支持她。
“姥姥,刚才我还担心您怪我自作主张虐待他俩呢。”
“这叫虐待吗?能吃上杂面蒸包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若不是看在他俩有伤的份上,我就做主给他俩吃带麦糠的窝窝头,好好划拉划拉他们的嗓子!”
说到这里,姜歆和姥姥同时笑出声。
此刻,王春玲正在家里的卧房里看脸盆,姜大丛也跟着她盯着脸盆看,“孩他娘,这脸盆不像咱家的啊。”
王春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这是我从县医院顺回来的。”
姜大丛压低声音,“顺?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偷嘛。”
王春玲抬起手朝姜大丛的身上打了好几下,“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拿大儿子的东西,能叫偷吗?就是叫顺!”
姜大丛指了指旁边的饭盒勺子香皂之类,“这些都是顺回来的?”
王春玲咧着嘴笑,“没错。你看这脸盆上的牡丹花多好看,县城里卖得脸盆就是好看!”
“老大家能舍得买这么好的脸盆?该不会是他借的吧?”
“管他呢,不管是谁的,现在是我们的!你看这饭盒,好几层呢,比咱家的饭盒都好看。还有这香皂,真香啊。对了,还有牙膏呢。”
王春玲一样一样给姜大丛介绍。
姜大丛就没见过牙膏,“啥叫牙膏?”
王春玲拿起一管牙膏,“这就是牙膏,我打听了,这是刷牙用的。”
姜大丛一脸兴奋,“赶紧给我一点牙膏,我刷牙试一试。”
平时都是用粗盐水漱口,还没用过这个。
王春玲立马把牙膏收进橱柜里,“咱们都一把年纪了,用这个刷牙干嘛?还不够麻烦的呢,再说了,也浪费,对吧?留着给姜源和他媳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