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东凌背一凉,觉皇来者不善,“奴婢这就去传话。”
楚音就站在殿门口,身姿如青竹挺拔。
附近的禁军,内侍们都凝神屏气。
很快,东凌来迎接:“圣上请您进去。”
楚音便踏入了乾清宫。
自陆景灼登极之,她未来,当然,世来的,所以谈不上新鲜。
“妾身打搅了。”她恭敬行一礼,走到他身侧。
御桌上摆满了奏疏,他手里也正拿着一卷。
“看来朕早上于留情了,”陆景灼有些惊讶,“竟一点不累?”
“就算累,妾身也来。”
“……为何?”他放下奏疏。
“看看圣上处政事时的样子。”
“……”
这又什么情况?
陆景灼真有点捉摸不透她了。
楚音道:“圣上希望妾身坦白,那妾身就直了,妾身就亲近圣上,多跟圣上呆一会……妾身有罪吗?妾身圣上的妻子,此等法到底何处不妥?”
忽然直气壮起来。
不,这确实没什么不妥,但她仍没解释哭的事情。
陆景灼道:“朕白的意思了,现在看了吧?可以走了。”
居然赶她走。
她专门来乾清宫,他这么认真地解释了一番,他不白吗?非得要她怕自己活不到年,怕他们阴阳两隔?他的眼睛里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吗?
楚音忽然很委屈,很委屈。
两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陆景灼怔住。
怎么又哭了?
他也没严的话,只不让她走已。
“……”他轻咳一声,“阿音,朕不……”
楚音转身就走。
他忙起身拉住她。
她用衣袖掩住脸:“我不打搅了。”
“阿音,朕没有故意赶走,只……”他将她身子按到怀里,“好了,朕不了,不就不,我再不了。”
“真的吗?”她抽噎着。
“真的。”他觉她心里藏着的这件事已经把她逼成了小哭包。
她以不轻易掉眼泪。
“那让我早上送吗?”
“当然,我可以喊起来。”
“那来乾清宫呢?”
“当然也行,”他将她抱起,坐回龙椅上,“不就看我批阅奏疏吗,让这么看,好不好?”
她终于破涕笑:“哪里好了,像个昏君!”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花:“偶尔当个昏君也没事。”
原来他竟能得出这种话,楚音惊讶,却又觉得甜蜜,仰起头亲他唇。
两人亲亲热热,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