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珝跟陆珍闲着时就爱找弟弟玩,教他走路,教他说话,再把自己今天学的东西给弟弟讲一讲。
弟弟乖,从不吵闹,只会对着他们笑。
“娘,快看,弟弟要抓东西了,”陆珍猜测,“会不会是金元宝?”
那是财迷。
可身为皇子,绝不会缺钱。
陆珝道:“应该会抓毛笔。”
以后跟他一起念书写字。
楚音手指戳一戳陆景灼:“圣上觉得呢?”
“刀鞘。”
“为何?”她问。
陆景灼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我不信你猜不到。”
不知东凌从哪个库房找来的刀鞘,上面镶嵌了好些五颜六色的宝石,十分夺目,而小孩子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自然会被吸引。
楚音比他更了解孩子,哪儿会不知。
最后陆珝果然抓了刀鞘。
二人相视一笑。
陆景灼道:“长大了学武也不错,指不定会成为名将。”
楚音不乐意:“我才不舍得他去打仗呢,就在京城挺好的,兄弟俩相亲相爱有个伴。”
陆景灼唔一声,没说话。
“你不同意?”她问。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孩子小,天真单纯,长大后变成何样谁也不知。
楚音这一刻想到陆景辰,陆景睿,点了点头。
稍后,陆景灼要去乾清宫。
她拉住他衣袖:“儿子周岁你都不歇一日?”
从北巡回来后,她总觉得他比以前要忙碌,陪他们的时间太少,有时候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人影,这让她想起了前世的陆景灼,他渐渐有点变回去了。
该不会是她最近太主动,他就不把她当回事了吧?
楚音猝然松开手:“算了,你忙吧。”
他最近在考虑推行新政一事,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低头
在脸颊落下一吻(),快步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_[((),楚音心头闷闷的,驻足片刻,去教女儿插花。
四月不曾起战事。
北方的那些城池,军事重地被整顿后,外夷许是掂量了下自己的份量,没敢进犯。
楚音为此松了口气。
不打仗就没有兵士的伤亡,百姓们也不会流离失所,国泰民安是陆景灼一生所求。
前世他在位的时候做到了,这一世只会做得更好,如果可以,她真想跟他白头偕老,亲眼见证他创造盛世……
指尖一痛,被针刺出了血。
蔓青惊呼声,忙用帕子捂住伤口:“娘娘小心些。”
连翘不久前自请出宫,楚音便让蔓青做了贴身宫女。
“没事,小伤。”
可能是离这一日越来越近了,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忍冬找来棉布要给她包扎。
楚音忍不住笑:“又不是被刀剑戳了下,无需如此。”将帕子拿开,那伤口已经不流血。
忍冬看一眼,想说话又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