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又重新看向裴修言。
两人之间无声的硝烟瞬间弥漫着整个病房。
裴修言握紧拳头，目光狠冷地盯着他。
周景臣却完全无动于衷，眉眼淡然，平静地收回目光，低声道：“棠棠，好了吗？”
“快了，我再给你上最后一点药膏就行。”
阮棠声音轻柔。
裴修言胸腔震动，心有不甘。
凭什么？
棠棠这个小名，周景臣配叫吗？
这明明是他裴修言跟阮棠之间最亲昵的称呼！
他冲了上去，直接推了周景臣一把，冷声道：“装什么？你离我老婆远点！”
阮棠不悦的皱眉。
她扔掉棉签，毫无情绪地看向裴修言，“你过来。”
裴修言意外地看向女人。
他紧张地走了过去，低声道：“老婆，对不起，我不应该……”
话还没说完，阮棠就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裴修言脸颊火辣辣的疼，他跪在地上，眼圈泛红：“棠棠，为什么？”
“为什么？”
阮棠冷笑。
“裴修言，你还记得吗？你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造谣我是医院弃婴，浑身恶臭，住在太平间里的事情。”
裴修言瞳孔巨震，连忙解释：“不、不是，那些都是方妍的主意，我没……”
“裴修言。”
阮棠直接打断，眼底只觉得厌烦，“你要是直接承认，我多少还会高看你一眼。把所有错都推在你妻子的身上，裴修言，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么？”
男人愣在原地，神情狼狈。
他摇头，“棠棠，我以后不会了，你知道的，我们这十年恋爱，不是很幸福吗？只要我跟方妍离婚，我们再好好在一起抗癌，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
“晚了。”
阮棠目光寒冷，毫无情绪道：“裴修言，如果你再针对景臣，我不介意对你更恶劣，更差，把你当真正的一条狗那样对待。”
说完这句话后，阮棠头也不回地牵着周景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