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不可置信地抬眸。
“裴修言，你在说什么？我们才是青梅竹马，真正的夫妻，你疯了！”
裴修言垂眸。
他毫无情绪地打了一通电话。
等结束通话后，男人语气克制。
“律师已经拟好离婚协议，等你回国就可以签署，至于财产，你想要的尽管提，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满足你和孩子。”
“裴修言！”
方妍眼圈通红，“你是在用钱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修言，你忘了吗，你之前根本瞧不上阮棠的，不是吗？”
方妍记得很清楚。
阮棠刚答应上床的时候，很青涩，连扭动一下都不会。
私底下，裴修言跟朋友不止一次嘲笑过，甚至当着方妍的面，也讽刺过阮棠装清纯。
毕竟是个雏儿，连伺候男人都不会。
每次干那档子事时，调侃阮棠，一直是他们之间的乐趣。
有时候，裴修言尽兴到忘了回公寓陪阮棠，阮棠甚至还在电话里偷偷哭，连声音都忍着哭腔，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裴修言不耐烦，直接设了静音，将手机扔在一旁。
阮棠在电话里哭了多久。
裴修言就在方妍身上舒服了多久。
这圈子里的男女，但凡跟裴修言关系亲近点的，都把阮棠当个笑话，甚至还出言不逊过。
记得最深刻的。
是方妍曾经的追求者，看过阮棠那张长相极其相似的脸，也动心过。
还问裴修言什么时候踹掉阮棠，他也方便趁虚而入，当个接盘侠。
那会儿，裴修言正抽烟。
他弹落烟灰，轻嘲道：“当什么接盘侠啊，你现在需要的话，直接去公寓就成。”
后来，那男人果然纠缠了一阵阮棠。
阮棠胆子小，不敢反抗，就连告状都担心打扰裴修言工作。
她太乖了，乖到没一丁点脾气。
直到后来，那男人壮着胆子开始对阮棠动手动脚。
阮棠才终于忍不住，红着眼，小心翼翼地找裴修言诉苦。
或许是女人的眼泪太滚烫。
裴修言原本不想插手。
可不知为何。
他最终还是插手，收拾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