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公司,舍不得五年的心血,舍不得马上就要唾手可得的收益替他人做嫁衣。
陆佑捷只知道我那么喜欢钱,所以拼了命的用钱砸我。
可他不知道我也曾那么喜欢他,他却拼了命的一点一点,把他的名字从我心上扣了下去。
我端着胸不说话,脸色或许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陆佑捷低吟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时间历劫了长久的沉默,他突然问我没事吧,还疼?
我摇摇头:“有事。”
没什么强可逞,我就是不舒服而已。
我说我昨晚跟你吵完架就昏倒了,是陈铭之的助理碰巧路过,把我送到陈总的别墅了。
“哪个助理?”陆佑捷眉目一蹙,“就是那个长得很高,像国外大片里的保镖的?”
他对阿邦的定位还挺精准,我点点头。
陆佑捷咬了咬牙,沉着嗓音:“保镖都不放过……”
我满头问号:“你说什么?”
陆佑捷别开脸,用指关节抬了下眼镜鼻:“我说你幸好没倒大街上,回头还得算工伤。”
我不冷不热地嗤了一声:“不至于,路过没人救我,我也会给打电话找人求救的。”
我特么又不想死。
“打给沈文灼么?”
陆佑捷的神经再次被挑起,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么癫了:“你到底跟沈文灼有什么过节?咬着人家没完没了?”
“我是提醒你别太忘形,你真打算让孙静如把你当情敌对付么?还是说,被人套麻袋端走的滋味,你想替妙妙尝尝?”
我真是快忍不住笑了:“陆佑捷,你还真别以为这事算我什么把柄了。先我跟沈文灼根本没一点越界的关系,其次我觉得静如姐的性格还真未必会这么公私不明。在你们男人眼里,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应该为了争男的而打破头啊?你信不信我回头就跟静如姐当面摊牌?”
陆佑捷瞄了瞄我,重新点了一支烟:“你愿意冒险摊牌我没意见。但你敢说你的摊牌背后,没有一点小心思,只是为了重新争取跟沈文灼的合作?茶就承认茶,装什么?”
我切了一声,郑重摇头:“真没有。我有一点对沈文灼非分之想的意思,我天打雷劈。”
陆佑捷眯了眯眼,吐出一颗烟圈:“他示好都那么明显了,还不为所动?不是你的菜?”
我想了想:“那倒也不是。沈文灼很优秀,各方面条件其实都是很吸引人的。但主要是觉得自己也配不上人家,都被你糟蹋那么多年了,谁好意思回头吃窝边草?”
“程时音,你特么说什么屁话呢!”
陆佑捷彻底被我惹怒了,甩手把烟摔出去:“谁糟蹋你了!”
我眼看着那烟星火跟长了眼睛似的,瞬间蹦到沙上!
沙上可都是白色的塑料膜啊!
“陆佑捷你有病啊!”
我来不及多想,上去直接用手掌把火星捂灭了!
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烙疼袭来。
陆佑捷一把将我的手抢过去,翻开掌心,用刚才剩下的矿泉水在伤患处一顿乱浇。
“程时音,你特么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