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要住我楼上？”
我之所以从那边搬走，不就是为了逃开这两人么？
所以他现在算是几个意思？我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彻底不够了！
“我没有让季妙言搬过来。”
陆佑捷扯开浴巾，走到旁边的衣帽间里，丝毫不回避在我面前裸身走来走去。
他总是这样，但我其实并不太习惯这样。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这是真正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和爱侣才应有的不分彼此的限界。
我跟陆佑捷之间远达不到这样的亲昵，床上那点需渴，隔着不对等的利益与不对等的心意，
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脱得这么坦诚就能完成。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么？”
他在衣帽间里磨蹭个没完，我双手抱肘靠着柜门，脑袋里全是特效。
“刚搬进来，还没收拾，总要挑一会儿。”陆佑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出来，“你的生日会，我总不能穿个睡衣下去。”
腰被他一手遮抓，陆佑捷将我拽了进去：“你帮我选。”
我咬咬牙，咔嚓咔嚓，对着陆佑捷的衣柜就是一拍。
我说，我给季妙言让她给你挑。
“程时音你有病！瞎拍什么！”
陆佑捷上手一把扇飞我的手机，咣当一声，掉进了柜子里。
他生气可能是因为觉得我拍他了。
我倒是又好气又好笑，就他那一片白花花的身材，真拍到也得曝光好么？
“陆佑捷咱俩谁有病？”我钻进柜子里去捡手机，“大半夜的砸我的门不说，大清早的又跟变态跟踪狂一样搬家到我楼上，你要是真这么离不开我，当初——”
还没等我找到手机摸出来，身后突然拥上来一具暖热的身体。
“陆佑——”
“唧唧歪歪，又欠了是不是？”
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送压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上。
温热的呼吸从我脖颈后侧一路烫到耳垂，我瞬间感觉到自己陷入一团漆黑混沌。
衣柜里的灯似乎还没有安装好。阴阳交割的氛围下，扑鼻的淡樟脑香气冲上前庭。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理智和意识紧跟着松懈了关卡。
“你觉得我搬到楼上来为了什么？敢说你一点不想我？”
陆佑捷将我拥到衣柜的最里面，不顾一切地横扫着那些昂贵的高定衣装。
我甚至明白自己或许不该再做挣扎，否则他绝对会就手扯下一根领带，横竖把我绑了。
……
结束后，我用指尖轻轻刮过他胸前淋漓的汗水。
劲儿过去了，我才捡起他刚刚丢给我的那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你搬过来……不会就因为觉得方便跟我……”
“否则呢？”
陆佑捷撑着身子走出衣柜，已经不知道何时套上了一件休闲的T恤：“你难道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能跟我做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