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捷以前总说我的耳朵圆薄小巧,有福气相。
戴优雅古典的耳钉款式,很衬气质。
看到盒子里那对昂贵的耳饰,我胃里的蝴蝶震碎了翅膀。
那一刻,我几乎无法掩饰眼里流露的失落与悲伤。
陆佑捷看得真切,但并不在意。
他从容掏出西装另一侧口袋里的烟盒,点了一支。
袅袅白雾喷在我愈渐迷离的视线里,挤压着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他凑近我,目光乌沉深邃:“喜欢么?”
我点点头,吞下心底泛滥的酸涩:“挺漂亮的,喜欢。”
“有件事,你帮个忙。”
陆佑捷坐回床边,一手夹着烟,另一手伸进我还没调整好的肩带里,拉出我一缕卷曲的长。
他以前也是这样,但凡送我贵重礼物,总是会有要求的。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合上饰盒,也吃力合上了心底拉扯出来的那道伤口。
陆佑捷把玩着我的梢,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烟雾,扑面罩来。
他说:“周一我送个人过去,你给安排一下。学西方艺术的,专业算对口。”
我一脸惊诧。
我不明白,陆佑捷掌管着数万人的集团公司,国内国外,只手通天。
为什么偏要将人塞进我这间小小的策展工作室?
“是……女孩子?”我沙哑着嗓音,缓声开口。
“还不想给家里面知道,怕吓着她。”陆佑捷的烟灰掉在地板上,一抹细小的火星烫痛了我的赤足。燎原到我心上,瞬间一片兵荒马乱。
“哦,行。”我牵了牵唇角,挤出半分佯装优雅,半分从容微笑,“陆总毕竟是我这边的大股东。您的吩咐,我一定安排好。”
绝对不会再让人家小姑娘跟我当初一样,被陆佑捷他妈当众扇耳刮子就是了。
陆佑捷的眸色微顿,性感突兀的喉结向下滑沉了两分:“还有我们之前的事。”
我心脏蓦地一疼,遂即莞尔一笑。
“我跟陆总有事么?陆总出国一年才回来,找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说着,我打开抽屉,将一枚事后药掰出来含进嘴巴。也没倒水,咕咚一声,生咽下去了。
刚才他要的急,我们两人就像天雷动地火下的两只动物。
戴是戴了,但折腾破了。
我吃药时,陆佑捷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目光越来越沉:“都一年多了,没过期么?”
他生性谨慎,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事失去掌控。这一点,从无变化。
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药盒,淡淡道:“不会,新买的。都一年多了,我又不是不能和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