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先不聊这个了行么?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回公司吧,我真没事。你现在情绪不好,我怕你等下状态也不好。”
我怎么能相信这样的陆佑捷能把下午的事放心上?
他到现在都还在为季妙言的事跟我拜头个没完没了。万一到时候大少爷脾气上来了,直接把我们求爷爷告奶奶招过来的券商当场踹出去,我还有多少血好吐的?
我拿出手机,噼里啪啦调出季妙言的电话。
我说,陆总要不我跟季小姐再好好道个歉?
对不起是我冤枉她了,她没有信口开河,没有诬陷我,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误会她了。
“闭嘴。”
陆佑捷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再说多余的话,但脚下的油门确实是加快了。
……
一进门,陆佑捷就把我按回卧室。
他让我躺下,然后去外面给我倒水吃药了。
我趁机下地溜出客厅拿电脑,中途却被他截获了。
“程时音你是不是有病!”
我无奈解释,说还有几个重要资料在我这,我马上给他。
“掉钱眼里了。”
他骂了我一句,逼我把药吃了。
我不敢吃,因为这消炎药吃了嗜睡。
今天下午就算我人不在场,也得叫同事给我开个线上会议。
我不放心,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唯独放不下的两样东西。
一个是我妈,一个是公司。
“我给你的第一个附件说上季度的环比报表,杨眉那一份之前修改过的。还有就是下午你见到——”
话还没说完,陆佑捷突然一把拎起我的下颌,虎口不轻不重一较力。
我的喉咙里顿时掉进去一颗干涩的胶囊。
“哪那么多废话。”
他喂药的动作,让我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猫。
其手法精准,稳狠,要说不是跟季妙言一起伺候那只美短练出来的,我都不相信。
我喝了口水顺下药,咳了好几声。
只恨自己还没有长出足够强大尖锐的爪牙,被当成玩物一样地对待,却还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对陆佑捷说“不”。
可能是圈养久了,也可能只是……还没死心吧。
“吃了药睡一觉,下午的事不用你管了。”
陆佑捷用一大床被子压在我身上,然后从我绷带下面拽出我的一绺头。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满眼炽烈郑重:“陆总,我跟杨眉打过招呼了,ppT和报表你们先对一下。等见了长信的人,你尽量多听,千万别提太尖锐的问题。我知道长信的资质确实不能比陆氏的几家券商,可能未必入得了你的眼。但真的已经是我们能拿到的最好资源了。”
“你是非得跟我立个军令状么?”
陆佑捷瞪了我一眼,把我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塞回了被子里:“还是说,你得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才能安心?”
我的脸颊阵阵烧烫。
随后我伸出刚刚被他塞回来的那只手,轻车熟路地攀在了陆佑捷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