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来了。”她也难得地坚定了一回,“我知道你伤还没有好,少走动。”
“……”他瞪了她一眼,“这船是我的,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那你乱走好了,好心当成驴肝肺。”银笙说罢,转身便离开了船尾。
奚秋弦见她已走,不由重重关上窗户。他原是坐在窗前,因膝伤未愈,并没有装着那双腿,便只好用手撑着回了床上。正坐在那呆,忽又听得有人敲门,以为是天淼,便不耐烦道:“有事自己决定,别来问我。”
“……那我走了。”门外的人沮丧道。
听到她的声音,他愣了一下,继而坐直了身子。还没等他应答,屋门被人轻轻推开,银笙小心翼翼地探进来,望望他,道:“咦,你的屋子里也不热。”
“你懂不懂规矩?我还没说话你怎么就进门了?”奚秋弦恼怒起来,随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腿上。
她背着双手贴着墙边溜进房间,站在门口呆呆望他。他轻咳一声,又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干什么又来找我?”
“怕你再随便乱走啊。”银笙又往前溜了一步,双手一直反背着。
“现在走不了,没有脚呢。”他冷哂着,抬起下颔,“别看,当心害怕。”
“不会的。”银笙倚着墙站着,屋内还未点灯,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射进,光线较为黯淡。她看到他的床边放着黑靴,靴筒上方露出一截青黑色的东西,似乎还有几道细细的带扣垂下。
银笙按捺着心里的畏惧,小心地走过去,望望那东西,又望望他因缺失而凹下去的地方。“是绑在腿上的吗?”她试探道。
“没那么简单。”奚秋弦倨傲道,“说了你也不懂。”
她被噎了一下,没再做声。他才又继而道:“你问这个干嘛?”
“要是装起来麻烦,你就先别装。我看上去好像会很痛的样子。”她小声道。
“那叫我一直坐在屋子里闷死不成?”他反诘道。
“闷的话……可以叫我……”她结结巴巴道。
奚秋弦睨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眼神,“你啊,还是算了,很是没,又不会给我解闷。”
“我带了这个来。”她这才从背后伸出手,原来是那个泥娃娃。
他愣了一下,终于又笑了起来,稚气未脱的样子。“你把我当孩子吗?”
“我就知道你看到后会笑的。”她抿着唇,也慢慢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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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么热,还盖着被子不觉得难受吗?”银笙趴在桌前问他。
他神色有些尴尬,道:“你刚才晚一些进来,我就穿好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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