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
程逸对这个问题很执着,他拿出结婚证,翻开第一页,有两人的合照,还有刚戳,他指向那个戳,“这个不是假的。”
宋清漪:“……”
是啊,她也没说□□,她说的是假结婚。
不过,程逸的手真好看。
一看就是不常做家务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舒服。
触及到他认真的眼神,宋清漪又把争辩的话都吞了进去。
“所以呢?”她如是问。
程逸:“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宋清漪之前已经和他大致说过一些,但大多围绕和陈铎和尚研两人,有些在网上都能搜到。
沉默良久之后,宋清漪终究是败在他澄澈又坚定的目光里。
“宋清漪,父母双亡,有一个爷爷,孤独沉默自闭到没朋友。传媒学校编导系毕业,是一名编剧,以前挺有名的,现在名声烂得和下水道似的,臭了。今年二十七,比你大五岁,没想过姐弟恋。”
当然了,她连恋爱都没再想过。
程逸抿唇,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柔顺的头在他手中好似有了温度一般,宋清漪抬头看他,程逸的手指正好勾起了一缕头。
“别难过。”程逸又摸了摸她的头。
宋清漪忽然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把自己的头从他的手里弄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从他手中拿过玻璃杯,“你去睡吧,我洗杯子。”
说着去了厨房。
水从管子中流出来,冰凉的温度让她脸上的热度降了些。
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把阀门往右扭了下,宋清漪抬头,只见程逸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下巴和她的脑袋尖儿只差几厘米,她往右站了站,程逸说:“女孩子不要用凉水。”
宋清漪:“哦。”
忙完了一切,万籁俱寂。
程逸已经回房间洗漱了,宋清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里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那股味道并不好闻,散在空气中,她又开始呆。
这似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
原来的这个时间点是她写剧本的黄金时间,有灵感,手指飞敲在键盘上,在电脑前还会放上几张纸,随时随地勾勾画画,只要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就直接把纸扔进垃圾桶里。
她不知道有些编剧为什么还会把底稿留下。
她真的,从没底稿。
所有的稿子都是一遍过。
难道留下底稿就是为了证明稿子是自己写的么?这有什么意义?
甚至,诬陷她代写的那个编剧还是业内有名的大拿,身份地位不比宋清漪差,而且还能拿出她的作品的底稿。
都是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但已经足够了。
宋清漪打开微博小号,再次翻开“万汐”微博,置顶的那条开头就是:忍了这么多年,今天我终于忍不住要为我的“孩子”说句话了。原来我很喜欢她,以为是个小孩子,可没想到她竟一而再再而三拿我的作品当做她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东西被标上她的名字,我真的难以忍受。
a宋清漪,刚认识你时,你不过才17岁,很有灵性的一个孩子,对我的一些观点和想法都能够很快明白,我以为我们是忘年交,可没想到你竟然拿着我的作品去投了稿。自此,一举成名。我体谅你是小孩子,再加上对你的欣赏便忍了下来,却没想到,你之后又拿了我的《棱镜》《三生花》《罪恶》,一部又一部,在《三年以后》也被拿走之后,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你,今年的你已经27岁了,不再是个小孩子。在和你交谈之后,我认为我们的友情已经走向尽头,而我也不愿再沉默。
……
以上,我将保留追诉权,但念及往日旧情,只要你不再犯,我将不会诉诸法律,就此为友情画上句号。
下面是九张长截图。
把宋清漪锤得死死的。
甚至有宋清漪微信求她放过的截图。
万汐是圈内有名的编剧,比她大2o岁,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但万汐挺像是个很好的前辈。遇见过几次也很和蔼,微信上偶尔也会聊几句和剧本相关的事情,在宋清漪这里,和她大概算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