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一步离开了小巷子,守义跟在他的身后,脸上露出几分不认同来:“王爷真的认为芷兰姑娘说得对?”
“不然?”萧君逸脸色阴沉,“苏秋月心有歹念,不配做一个母亲。”
守义却道:“守义并不这样认为,那日金鱼池一事,略有些蹊跷。属下便亲去查看了一番……”
“可有什么发现?”萧君逸脚步一顿。
守义摇头:“虽无甚发现,但守义也问过下人小厮,说是并没有听到过芷兰小姐的求救声。若是王妃真的把她给推下水,她难道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发出?”
萧君逸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疑云来:“你派人去尚书府打听一下,芷兰会不会水。”
他虽与苏芷兰相恋多年,然而只是发乎情止于礼,并未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是以,之前也没机会得知苏芷兰会不会水。
……
胡同内。
苏秋月收了手。
“哎,真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匠人惊奇地看向苏秋月,“娘子好手艺,有这份手艺在,不愁吃饱穿暖。”
苏秋月轻笑一声:“我不仅会推拿,还会针灸,简单的小病小灾也能看。大哥回去之后,也帮我宣传一二,届时我的小摊支起来,也能帮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调理身体。”
“那可真的太好了,我们这一块也没郎中。去街上找郎中来太贵,一般人都看不起病。”匠人拿起自己的工具来,“若是能有个赤脚郎中,不拘男女,都是好事一桩。”
苏秋月将匠人送出门,刚要关门,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
“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苏芷兰站在一旁问。
苏秋月扫向她,神色泛冷:“地小,怕脏了妹妹的脚。”
“姐姐还是王妃,白日里却同其他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若是让王爷瞧见了,不知该如何伤心了。”苏芷兰又道。
苏秋月冷笑:“你不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没用!你尽管告诉萧君逸,我同他是和离定了!”
她转身进了门,嘭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哪知苏芷兰吃了闭门羹也不急着走,而是隔着门板轻声开口:“姐姐,妹妹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把玉儿送回王府。你瞧瞧这个地方,屋顶漏雨,墙也不高。随便来一个贼人,就能够翻过去。你这里又只有你与玉儿两个,若是遇到一个见色起意的……”
苏秋月被说的后背有些发凉。
她当时买下这个宅子的时候,确实是考虑到了这些,可奈何手中银钱紧凑,实在是腾不出更多的银钱来买宅子。
“最大的贼人就是你!”萧暖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紧接着,她挖了一把墙角桃花树下的泥,隔墙扔了出去:“滚吧!滚得远远的!”
苏芷兰哪里料到会有这一遭,身上的华服瞬间被污泥染脏,连头上都被砸了一些泥。
“你!”她何曾如此狼狈过,怒道,“姐姐怎能把你教养成这幅泼皮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