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柴房门口的仆人叹息一声:“大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服个软,带着孩子回去,不就能够过好日子了吗?”
苏秋月神色冷淡,闻言嗤笑一声:“哪里有什么好日子?”
萧暖玉窝在她的怀里,泪眼汪汪的:“娘,你别伤心,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劳烦。”苏秋月看向仆人,低声哀求,“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说到底苏秋月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而且萧暖玉更是萧君逸的女儿,一时气恼被罚也就罢了,总不可能真的一直把他们关起来。
连一杯水都不肯给喝一口。
仆人重新把门锁上,低声道:“小姐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来。”
有了这句话,苏秋月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多时,仆人将水端来,只将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从缝隙之中塞了进来。
也怕被发现,仆人低声道:“小姐,快喝完,喝完之后把杯子还给奴才。大少爷吩咐了,不准给你们送吃的喝的,奴才也是背着他们才送进来的。”
苏秋月忙将水杯递到了萧暖玉的手中,尽管她自己的唇上也起了一层干涸的死皮。
“快,喝。”苏秋月催促着萧暖玉。
萧暖玉却只抿了一小口,解了解渴,便将水杯推到苏秋月的面前:“娘也喝。”
“娘不渴。”苏秋月的眼眶一红,“你快点喝吧。”
萧暖玉却眼巴巴的看着苏秋月,非要她喝一口,她才肯喝。
苏秋月只好低头抿了一口。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道仓促的脚步声。
苏秋月怕是有人又来了,她忙将手里的水杯藏在身后的柴火堆后。
砰的一声。
门被打开,苏记之站在柴房门口,视线鄙夷的扫过苏秋月和萧暖玉:“萧君逸来商谈和苏芷兰的婚事,顺便给你送休书,既然是休妻,事关重大,自然不好不让你在场。”
苏秋月冷笑几声,揽紧了怀中的萧暖玉,冷冷道:“你去问萧君逸,他是以何理由休妻!”
萧君逸和苏秋月成亲数年,苏秋月并无言行过失,而且还为萧家育有一儿一女,若是萧君逸没有足够强硬的理由,即便是苏父和苏母同意,苏家的合族宗老也必然不会同意。
苏记之脸色一冷,他本就不喜这个亲生妹妹,从小长在乡下的泥腿子,毫无教养。
今日听闻她竟然敢在萧家对苏芷兰下手,苏记之的一颗心几乎被揉成了几掰。
这个贱女人,她是怎么敢的!
“七年前,便是你用计抢了原本属于芷兰的婚事。昨日,你又在王府,对芷兰行凶!所幸芷兰聪慧,识破你的诡计,你意欲谋害他人!心机恶毒,你觉得,萧君逸还能留你不成?苏秋月,劝你一句,莫要再做白日梦了。今日,你就是再如何不情愿,萧君逸也必然是要休了你不成!”
苏秋月冷声道:“与他和离,可以!休妻,绝不成!我没有做过暗害苏芷兰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记之走上前来,提着苏秋月的衣领,像是提犯人一样,要把她提到前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