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暗暗摇了摇头，无奈在眼底转瞬即逝，说：“你既然都去到那地方了，应该也是知道这汇景苑背后的势力也有我们夏家的一份。”
旁的夏青山紧绷着神经，夏老爷子这话，明是要把夏家的旧事拎出来说了。
他眼露忧色的看向夏渝，不知道夏渝能不能接受得了。
“嗯，爷爷……”夏渝想问的话徘徊在齿间，直接提起父亲的事又太过于着急。
但是现在的他真的迫切的想知道父亲的死到底和汇景苑有没有关系，和夏家又沾着多少的联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夏老爷子眉宇含着几分苦涩，那时重时轻的语气更是体现了夏老爷子此时此刻沉重的心情。
“你父亲的死确实有汇景苑的部分原因。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后话，给了夏渝当头一棒。
爷爷也有责任。
“您……有什么责任？”
夏老爷子看着夏渝，能看得出夏渝复杂的情绪，以及知道答案后难以接受造成的失态。
“小渝，我想你也知道我是白手起家，那这手上再会沾染无辜。”夏老爷子说：“汇景苑也是从几十年前就存在的，只是几十年前的汇景苑单纯做的就是玉器生意，并没有涉及到其他。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以及社会风貌的改变，人是物非。”
“谁都会有利欲熏心的时候，我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你的父亲。”
……
只是这些吗？
夏渝抬眸，说：“爷爷，我记得十年前市里不少发生失踪案，这里面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更多的…还是无业人口？”
夏老爷子微微点头。
“都和汇景苑有关吧？”
夏渝不是无缘无故把这些事和汇景苑联系在一起。通过他的调查，再结合蛛丝马迹，汇景苑之前干的那档子事儿包括了器官贩卖。
十年前市里的治安力度并不好，社会风气堪忧，很多犯罪案件都是在那时候兴起。再加上那时候的各大势力也逐渐涌起，拉帮结派，自是也没有人把这没权没势的人放在眼里。
这几年汇景苑没再干这勾当的事，多少也是因为后台压力。
风险过大。
“……没想到你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了。”夏老爷子本想着把汇景苑的事情只对夏渝说个五分之一，但夏渝对汇景苑所掌握的消息已然超过五分之三。
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呼……”夏渝强撑着自己，他虽然也算不上好人，某种程度也是以利益为重的人，但这档子事他是万不可能做出来的，也未曾想过夏家做得出来。
“父亲也知道这些？”
夏老爷子不置可否，“你爸爸他，不适合这条道。但……我硬逼着他走，也就导致了悲剧的结尾。”
悲剧的结尾……
夏渝暗暗攥紧了拳，十多年过去，父亲的死并没有给汇景苑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