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出,大家也没了聚餐的心情,回去草草收拾东西,都回家休息去了。
盛千薇有点喝多了,杨树扶着她出了酒店给小心翼翼地塞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坐了上去,其余人也都作鸟兽散状,苏盏去厕所抽了支烟回来,发现人都走光了,只剩一个沈星洲在结账,她甩干手里的水,问:“人呢?”
沈星洲把卡收好,回头看她:“都走了,你呢,你怎么回去?”
“千薇也走了?”
沈星洲靠着结账的吧台,点了支烟:“走了啊,杨树给扶走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家就在这儿附近,我走回去就行,就当饭后散散步。”
沈星洲急着去接人,低头一看,时间也还早,就没再坚持,“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点儿。”
说完,就最后看她一眼,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走出酒店。
沈星洲坐在车里启动车子的时候,还冲酒店门口的苏盏挥挥手,苏盏拎着包,也冲他挥挥手,然后车子扬尘而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短促而尖锐。
她转回去,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夜幕黑沉,她看不清车上的人。
见她站着不动,那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喇叭又短促地响了两声。
苏盏走过去,车窗敞着,俯身往里一探。
徐嘉衍正靠着驾驶座,一只手控着方向盘,一只手闲散地搭在车外,外套被他丢在后座,车里就他一人。
他瞥她一眼,还不等他说什么,苏盏就自动自发打开车门一骨碌爬上去,坐稳,把包放在胸前,“你不是走了么?”
徐嘉衍把手从车外收回来,升上车窗,没急着启动车子,低头去开空调,低低恩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