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姑娘着实有点蠢，找谁不好找向褚。”
“早些年三哥跟向褚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看她是想两边靠，想着从里捞一把好处，只是她也不动动脑子，不管是向褚还是三哥，他俩谁都不是傻子。”
“别到最后人财两空，白被人骗了。”
沈妍闻言轻轻抿了下嘴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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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沈家准时吃年夜饭。
沈家的亲戚全都到齐，凑起来坐了几大桌，有的亲戚沈妍压根儿没见过。
桌上全是长辈们此起彼伏的恭维声，各自夸着对方的孩子或者讨论生意场上的事儿。
沈妍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挨着一十来岁的小姑娘坐一桌吃饭。
小姑娘也姓沈，叫沈莹，是沈妍远房堂叔的女儿，沈妍很多年前在沈老爷子生日宴上见过一面。
那时候她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孩，现在见面小姑娘故意板着一张脸装作大人的模样，跟谁说话都拿腔拿调，以此提醒对方不要再把她当小孩。
毕竟她已经高三，马上进入成年人的世界。
沈妍哭笑不得，端着碗坐她旁边面不改色听着她跟旁边的大人说些不符合她年龄段的话题。
小姑娘说得口干舌燥，又没注意看盘子，随手夹了块辣椒塞嘴里，辣得她满头大汗，咬着舌头直挥手，沈妍见状好心递给她一杯橙汁。
小姑娘迫不及待接过橙汁哼哧哼哧喝完，沈妍看她意犹未尽，低声问她是否还要橙汁，说着又给她倒了大半杯。
两杯橙汁喝进肚子，小姑娘好了不少。
她鼓着圆溜溜的双眼，扭过头上下打量一圈不怎么起眼，但是浑身上下透着股与旁人截然相反的气质的沈妍，好奇询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沈妍不慌不忙夹了块排骨放碗里，平静回她：“我之前见过你几岁的样子。”
小姑娘似吃饱了，放下碗筷好奇问她：“什么时候？”
沈妍回忆片刻，低声讲：“七八年前吧，你那时候第一次来北京，在大院迷路了还是我带你回来的。”
小姑娘璀璨一笑，真心实意道：“我现在长大了，不会走丢了。”
沈妍眨眨眼，表示认同。
吃到一半，沈妍手机传来两声震动。
沈妍瞥了眼吃得热闹的一众长辈，小心翼翼掏出手机，低头看消息。
「啥时候结束？」
「门口等你。」
「穿厚点，外面风大得很。」
沈妍回了个好，刚要摁灭手机，旁边的沈莹突然凑过来，冷不丁问：“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