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谢我呢?”
“不知道”霍宗池说,“可能知道我在你这儿吧。”
两个人窝在这偏僻的小院里,有时也做一点都爱做的事情。
云颂把屋里的暖气开得很高,水电费也因此交得很高,他想自己难道真是在走年纪的下坡路吗,觉得手里有杯暖暖的豆浆就很好,至于钱呢,花完算了。
他白天去上班,霍宗池晚上就来接,休息日去医院做心理辅导,开一些能让他情绪不那么敏感的药。
霍宗池遵守承诺地为云颂买很多束鲜花,云颂把他们保存地很好。
只是说起过一次辛利宣,云颂问他:“你以前为什么送花给别人?”
霍宗池问别人是谁。
“辛利宣,一个明星,你昨天喝的奶茶是他代言的。”
“我只是喝了一口。”霍宗池当时调着电视频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对没做过的事感到心虚,直说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你连我都不认识。”
等霍宗池意识到不对时,云颂脸色已经不好了。他想了又想,看见桌面上摆的药,关了电视,说:“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送花给别人,没有过。”
“那为什么有人说是帮你送的?”
“什么时哦,”总算想起来了,仅有的一次,被人找上门的那次,那个小明星,关远遥半夜用直升机送回来那个。
“是关远遥送的,他爸爸不高兴他四处留情,借用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云颂拨弄着花瓣,气顺了,哼哼一声说我什么都知道。
元旦那天霍宗池去外地出差回来,带了一条细细的古法金链子,看云颂睡着,拴到他脚踝上。
云颂醒来后问这是什么,霍宗池说长命锁。
云颂仔细看看,问:“金的吗?”
霍宗池淡淡的应了声是。
云颂呆坐了会儿,很迟钝地说哦。
“为什么要买金的?”
“不为什么。”
云颂下了床到处找不到拖鞋,好像又被踹到床底下去了,他光着脚下床趴在地板上找,霍宗池看不下去似的给他另拿了双。
云颂抬腿在霍宗池面前晃,问:“好不好看?”
霍宗池说:“好看。”
云颂朝他招了招手,霍宗池凑过去,云颂又招手,霍宗池便弯腰。
他亲了下霍宗池的脸,即使屋里只有两个人在,他也用的是很轻的声音,问:“你喜欢我吗?”
霍宗池不是很能抵抗得了,他一直都不太能抵抗得了,不然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喜欢你。”
云颂又去亲他,亲到了唇角,霍宗池忽然把他抱到腿上,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地亲了回去。
没见过谁接吻还能笑成这个样子的,他怀疑云颂就是故意在诱惑,笑得那么乖巧好看。
这个笑容他差点再也见不到。
霍宗池想到这点时有瞬间的失神,恐惧的后怕使他对云颂的吻更加深入。
大家好,下章完结了。
第70章
又是一年新春。霍宗池在个人主张下给自己放了那么多天假,估计堆了许多事没处理,好几个电话打进霍宗池私人号码来,云颂听见他说缓两天,小年过后,出什么差?交给他们办。
云颂试图掰着指头算,也没算出霍宗池几天不上班了。
等到小年过后还是没有走,云颂买春联了,正搭着梯子在自家门口贴,霍宗池走出来说这么早贴什么春联。
云颂刷着面粉浆糊问:“你有多久没走了?”
“干嘛?”
“你家你不要了?”
霍宗池问什么意思嫌我烦?
云颂说不是,就是看见你觉得挺没意思的。
霍宗池汗如雨下了,“什么话,你药吃多了?”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云颂吃了一段时间,情绪是稳定不少,睡眠也好了很多,眼见他最近养胖一点,但霍宗池觉得这情绪未免太平了点,不知道吃的什么药,吃得人七情六欲都跟着毁掉了。
云颂闻着浆糊挺香的,仰起头说:“没有,感觉到处都很需要你,你窝在我这里干嘛,大材小用的。”
霍宗池贴完春联拍拍手,斜着眼瞪他,知道云颂吃完药就这样,时不时看自己不顺眼,把一个情感充沛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怪不好受,他压着想法也不说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