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本就紧张,再加上没什么力气,很快就放弃了。
“可以了。”他看向周远洄。
“我检查一下。”
周远洄也在瓷罐里沾了些香膏。
喻君酌将脑袋埋在他颈间,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颈,以便周远洄能顺利一些。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混合着微凉的香膏,那触感瞬间激起一阵麻。痒,顺着他的脊背贯穿全身。
“唔。”喻君酌忍不住打了个颤。
“幸好检查了一下,不然一会儿你又要喊疼。”
“你不是说,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
“我有两只手,你忘了?”周远洄笑道。
喻君酌瞬间明白了,周远洄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却故意让他自己弄。
“你怎么能这样?”喻君酌抗议。
“你不知道你方才多招人喜欢。”周远洄贴着他的耳朵道。
喻君酌被他指腹的薄茧折磨得无暇他顾,只能竭力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
周远洄十分耐心,直到确认不会把人弄伤,才将人一把托起,继而慢慢放下。
“啊……”瞬间的不适,令喻君酌惊呼出声。
周远洄倾身含住他的双唇,将声音堵了回去,免得被马车外的人听到。
马车走的是官道。
路不算难走,却也有颠簸。
喻君酌感觉身体被抛起又落下,呼吸和心跳都跟着起伏不定。
但他不敢出声,只能拼命忍着。
“王爷……不行了。”喻君酌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周远洄身上。
“离休息的地方还有一个时辰呢,不着急的。”
周远洄耐心十足,没打算轻易作罢。
喻君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埋在他颈窝抽泣。
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倚在周远洄怀里沉沉睡去。
这日马车到了落脚的地方时,周远洄直接把喻君酌抱下了马车。喻君酌觉得难为情,却没什么力气挣扎,只能倚在他怀里闭眼装睡。
成郡王原本还担心自家二哥呢,一见对方抱着嫂嫂下车,都看懵了。
到底是谁被毒虫咬了啊?
怎么……怎么看起来受伤的是嫂嫂?
喻君酌今日格外疲惫,晚饭都不太想吃,被周远洄硬拉着喂了一碗粥。
他忍不住感叹,周远洄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怪不得对方能打完了南绍打东洲,他怀疑这人在战场上的时候,说不定都不用休息,可以日夜无休地冲锋。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夜周远洄竟然又想……
“我不行了。”喻君酌说。
“你不用动,保证不让你觉得累。”
喻君酌现在可不会信他这些鬼话。
但周远洄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在喻君酌耳边不住哄着,大手也一刻不安分。喻君酌想到他被毒虫咬了尚不知会如何,便不忍拒绝了。
“你总是这么心软,怎么能行呢?”周远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嘴上说着最温柔的话,实际却凶狠又放肆……
喻君酌失神地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心道:
周远洄这个人,可太坏了!
后头的路程还算顺利,没再出过什么意外。
周远洄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未出现过昏迷之类的症状。
他们带着使团进京时,礼部的人特意到了城门口迎接,阵仗还不小。喻君酌透过车帘看到了祁掌柜的身影,对方和祁夫人一起,站在淮王府的护卫旁边,同来的还有刘管家。
南绍的使团被礼部的人引着去了驿馆,稍作休整。
喻君酌则跳下了马车,和祁丰一道去朝舅舅、舅母叙话。祁掌柜夫妻见两人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周远洄也过来朝两人打了招呼,又将周榕交给了刘管家。
“你和舅舅先回去,我进宫一趟。”周远洄朝喻君酌说。
“我和你一起去。”喻君酌开口。
周远洄略一迟疑,喻君酌见状以为他有顾忌,便道:“我有赤金令,可以随时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