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七岁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四岁前,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
那时陈祝山笑了笑,他坐在冷宫里,也难掩天人之姿。冷宫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破席子,蛛网尘埃是背景,但陈祝山坐在那儿,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
她从那时起,便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他除了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还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与伟大前程的野心。
陈祝山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从头上取下那只玉簪,在桌上写她的名字:孟知语。
你照着学吧。他说。
陈祝山十五岁时,字已经写得很好看。曾被陈渊夸赞过,这是难得的夸赞。
他的字乍看如同他的人一般,是诗卷气息十足的。但看久了,不难现画勾勒之间的凶狠与算计,起与收,都是不留马脚的。
她站着他的字,学会了写她自己的名字。
后来陈祝山觉得她不识字也不行,又带了好些写字的东西给她,字帖,毛,纸等等。她藏在那破的抽屉里,得空时便练练字。
陈祝山得空时,甚至手把手一一划教她写字。
那时,是写他的名字。
他的手掌宽厚,带着一种奇怪的安全感。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耳侧。那在他们手中,龙飞凤舞出几个字。
从她八岁,直到十八岁。
她的字,颇得他风骨。
陈祝山曾说,知语的字写得很像我。
孟知语微微绷直了背脊,伸手抓住他另一只手,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着。孟知语回头看他的脸,却在转脸的时候,瞥见了梳妆台上的镜子。
从那面镜子里,看见了披散着头的她自己,红着眼,也看见了陈祝山,红着眼。
镜子里写了两个字:旖旎。
她迅地别过头来,忽略那两个字。陈祝山的手从她的背脊,写到前腹。
由她的名字,衍生出另外的东西。
——知语想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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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酒
她不禁颤抖,微仰着头看向陈祝山。陈祝山挟着她下巴,吻过她嘴角。
在衣物完整的陈祝山面前,她显得很弱势。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起细微的颗粒。
陈祝山说得对,是她想要他。
她为他那些轻微的动作疯狂,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她感到一种羞耻感。在脱衣服的时候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没有,独独在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时,感到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