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觑她一眼,让开道来,“那你还不快去。”
小丫头连连应声,又跑着去了。
芍药望着她的背影远了,才迅地赶回宫中去。贤妃正对镜梳妆,芍药走近来,小声带了些喜悦:“娘娘,栖霞宫那位,确实是病得不轻,我今儿出门,瞧见她宫里的丫头急急忙忙去请太医了。”
贤妃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眉,“哦?是吗?你派人去打听打听。”
芍药点头,自然明白,她接过梳子,替贤妃梳头。
“娘娘,倘若那位是真病得不轻了,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贤妃瞥她一眼:“你得意思是?”
芍药道:“这宫里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倘若咱们做些手脚……”
她话未说完,贤妃已经怒极,一拍桌子。她本是武将之女,力气大些,桌上的东西跟着震起来。
“下作东西!”
芍药急急忙忙跪下来认错:“奴婢错了,是奴婢失言。”
贤妃冷眼看着她,“你是跟着本宫进来的,应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什么身份,要如此下作?你去抄十遍心经。”
这是贤妃宫里的事,虽说传了出去,旁人也只知道她罚了心腹丫头,不知为何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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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路滑,那小丫头急急忙忙请回太医来,也已经过了会儿功夫。孟知语原还睡着,这会儿功夫,又昏过去。
阿幸等着太医的功夫,想了想,还是叫人去请了皇上过来。
陈祝山听闻消息的时候,手中的奏折刚拿起来。
是李元通传的,“皇上,栖霞宫派人来报,说是殿下身体抱恙,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陈祝山沉默了片刻,视线落回奏折上,但是字是字,却个个游离。陈祝山放下奏折,看着李元。
李元便道:“皇上可要去瞧瞧?”
陈祝山仿佛是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放下奏折起身:“那便去瞧瞧吧,备撵。”
李元应声,跟着他出门去。
到栖霞宫时,太医正在诊脉,陈祝山步履匆匆而来,人还未进门,便问:“什么情况?”
太医低着头,似乎有些难言。
陈祝山明了,叫她们皆退出去,只留了一个阿幸和李元。
太医微弓着身子,这才缓缓开口:“殿下一直体虚,今日之状,是受了风寒之故。不过……”他微微停顿,头低得更低了些,“老臣把脉时还觉,殿下有纵欲过度之嫌。”
陈祝山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