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球跑这项。
☆、第四点蓝
这世上有许多不如意的事,这些事也同许多人有关。但他就是没来由地想起知语。
他出门前,留了长松在宫里,因着近来形势不大好。另一方面,又觉得或许也没那么不好。
思来想去,还是留了长松。临走前,他同长松说,你应当明白如何做。
这许多年,长松一直陪着他一起走过。
他撑着头,也不知宫里近来情况如何了?
一切都很顺利,今日结束之后,应当便能启程回宫。在启程回宫之前,却等到了一封急报。
急报说,皇后沈氏意图不轨。
陈祝山彼时正在喝茶,闻言茶杯坠地,轰然碎裂。他跌坐在椅子上,有些茫然失措。
他撑着起身,快步往外头去。他夺过马来,便要奔回皇宫。
倘若快马加鞭,此时赶回去,还能……
但是他赶不回去。
群臣都跪下来,挡在他面前,挡在她和知语之间。
陈祝山的眸子眯起来,眼神暗了又暗。
他们异口同声:“皇上三思!”
那群老臣的头磕下去,这份量可太重了,人在其位,原来诸多牵制,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说的话也不能说,即便是到了万人之上,还是要如此窝囊。
陈祝山忽然有些生气。他的眼神扫过这群人,他们便又纷纷重复:“皇上三思!”喊得感情充沛,生调绵长。
三思也好,三十思也罢,反正思来思去,就是要告诉他,不可以。
但他偏想勉强这一遭。
好告诉他们,到底谁是万人之上。
陈祝山扯着缰绳,马鞭挥下去,那马一声嘶鸣,马蹄同马头一起扬起来,从他们头上跨过。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待到陈祝山的背影往前走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不可”“三思”的。
但是他已经走了,任他们下跪或是如何,他都已经走了。他握着缰绳,驾驭着马,狂奔而去。
从天坛回到皇城,这时间十分的漫长,一刻都被拉长成三刻。
他离开了,那群侍卫也要跟着离开。剩下一群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说:“皇上此举,实乃大大不妥。”
他们是失望至极的,只觉得陈祝山变了,他的君子气质荡然无存。他们只好迁怒孟知语,都是孟知语,陈祝山才会变成这样子。
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女人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