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了一颗药给颜兮，见对方脸色好看了一些后才继续开口说道：“你崇拜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强大的实力。有朝一日你若是跟我一般强大后，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我踩在脚下，问我可曾后悔不收你做徒弟。”
溯月眉眼染上一抹讥诮，“当然，这件事根本不可能会生。”
“你也别拿我当幌子了，我当年一起救下的孩子又不止你一个，结果就你混成了魔头。”
“你看看人家小光头，都混成了佛门大佬了，每年还会给我送特产，你除了造我的谣，你还会个啥？”
辞韫脸色空白了片刻，他缓过神摇头否认，“不是，我成为魔修是因为我的心魔是你……仙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收下我做徒弟，我或许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不会成为魔尊。”
溯月：“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收废物。你当我的紫熙山是垃圾回收站吗？”
辞韫低低一笑，“是啊，你果然一直都看不起我……”
他周身魔气暴涨，“我以前觉得你很强，不知现在我们的差距还有多大。”
溯月挑了挑眉，他随手在颜兮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一步踏出时人就已经出现在辞韫身前。
抬起手一巴掌拍了出去，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却让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柳轻云在他们二人对上时就被辞韫推了出去，她看着半空中吊打辞韫的溯月，在心里询问系统辞韫与溯月的事。
“你开始没跟我说过辞韫与溯月认识。”
系统：“与溯月有关的事我们都没有权限，也分析不出来。”
柳轻云：“所以，溯月到底是什么？他是怎样的存在？”
脑海中的系统闪了闪，“抱歉宿主，这件事我也无法回答你，他的存在比天道还要特殊。”
柳轻云看着溯月抿唇，睫毛垂下盖住了眼里的暗色。
溯月手里多出了一把扇子，扇面展开朝辞韫一挥，对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从半空中跌落，将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坑。
颜兮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坑，以及在坑底躺平的辞韫，瞬间觉得手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溯月从半空中重新落到她身边，他手指转着扇子，偏头颜兮，“消气没？”
颜兮点头，“不气了不气了，师傅真厉害。”
辞韫勉强坐了起来，他看着溯月，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杀我吗？”
溯月摇头，“当然不杀。有你们魔族魔修挡在妖族和人族中间，率先承受妖族攻击挺好的，你死了就没有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了。”
辞韫：……原来他在对方心里是这么个有用法。
溯月扫了一圈附近还活着的人，“你走吧，记住你成为魔尊时的承诺。不主动伤害普通人和修士，还要主动抵御妖族。若你做不到，就换个魔尊来做。”
辞韫起身，他最后看了溯月一眼，“我会遵守的。”
他将目光挪到柳轻云身上。
“跟我走。”
柳轻云往后退了一步，摇头，“我不，紫霄山府是我的宗门。”
楚墨尘将柳轻云护在身后，冷冷的说道：“她不会和你走的。”
辞韫嗤笑一声，但也知道他今天带不走柳轻云，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后转身化成黑雾离开。
“下次见面，我会将你带回去。”
辞韫走后，在场除了颜兮外，其他人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紫霄山府的弟子站成一排，个个紧张又忐忑的看着溯月。
溯月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扭头懒得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