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
怀青很想抓着他的肩膀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究竟有没有忘。
但是不能……
他还没有摸清楚锦书能不能接受未来道侣是男的这件事。
“没有，我没有忘。”
锦书：“那你为啥不去找她？你回来后就不想见她吗？”
怀青看着他的眼睛，唇角扬了扬，“想啊。”好在，你就在眼前。
“那你……”
锦书忽然顿住了。
他蓦地想到另一个可能性，怀青这里没问题的话，出问题的就是对方了。
莫非，对方已经嫁给别人了？
锦书再次抬眼看向怀青，眼里带了点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温和。
“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
怀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但自己的确不好解释，只好任由他想象。
两人立在飞舟上，怀青没忍住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锦书，你想找道侣吗？想没想过以后的道侣该是个什么样子？”
锦书：……
锦书皱着眉思索，这话以前怀青问过，他就随口胡说了几句。
但这会，他诚实的摇头，“没有。”
怀青对于他的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只说道：“仙祖都有颜兮仙子了，你也可以想想这个问题了。”他顿了顿，冷淡的嗓音里难得的带了点调侃，“事实证明，心中有爱人，并不不会影响到修士的拔刀度。”
锦书：……
锦书：“闭嘴，谢谢。”
浩劫过去，十州和仙界在颜兮的时光回溯之下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每每走在其中，看着喧嚣热闹的凡世红尘，锦书都有种压根就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恍惚感。
但是，他师父不见了。
好像除了师父和师娘，所有人都很好。
“锦书。”
锦书回神去看自己面前的怀青。
怀青用手很短暂的贴了一下他的脸，“不是要去紫熙山吗？停在这里做什么？”
锦书看了眼下方的紫霄山府，里面的弟子们修炼比平日更加刻苦认真，没有了热闹的氛围，严肃沉闷的让人胸口闷。
锦书收回视线，继续往紫熙山走，看在笼罩在一片紫色烟霞中的仙山，他忽然开口问怀青，“要是百年后，师父没有回来怎么办？师娘是不是也会离开。”
怀青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有罕见的迷茫和难过。
他伸手抓住锦书的手，抓的很紧。
“不会的，仙祖从未食言，他会回来的。”
锦书勉强笑了一下，在快接近紫熙山时，抬手揉了揉脸，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能轻松一些。
怀青知道锦书心里的难受一点不比颜兮少，但他在颜兮面前从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他们到了紫熙山后，凑在一起的大黑和飞廉率先现了他们。
大黑终于学会了化形术，飞廉也长高了一些，正在认真的教大黑画符。
锦书看着地上画废了的一堆纸，开口说道：“你这画的比我画的还丑……没有天赋的事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大黑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那不行，我得再勉强勉强，至少让它可以用。”
飞廉：“你们是来看小主人的吧，小主人在后山教小夭阵法。”
锦书找到后山看到颜兮时，恍惚了一瞬。
银色的，素白的衣裙，神色淡定的站在一套阵法前，看着小夭化成的小姑娘在阵法里艰难求生。
太像当年教他阵法的师父了。
他张了张嘴，一声师父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颜兮仙子。”
颜兮转过身，看到是他们后，脸上挂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