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温妤不知。
黎靖言也早忘记了时间，他一脸窘态，不敢看温妤的眼睛，“姐……真的是我忘了就算了，何必跟霁川哥争？”
电梯门打开。
温妤甩开黎靖言进去。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周霁川没有失去跟万星的合作，因此黎靖言还是签下了宝佳，这中间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宝佳这步棋对黎氏有利，那就绝不能变。
“既然宝佳的人没有立刻中止合约，我们就不是没有机会，为什么要退让？”
这可不像温妤，以前她哪里懂工作上的事，又哪里会跟周霁川争，过去，她都是替周霁川争取机会的那个人。
梁秘在旁偷偷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对周霁川咄咄逼人的是温妤。
黎靖言躲在电梯角落，大气不敢出，门一打开，他第一个溜出去，温妤正要走，小臂被周霁川从后按住，他一动不动紧盯着温妤，沉声斥着梁秘：“出去。”
梁秘一听，快步溜了出去。
电梯门就要合上。
温妤生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连生气都是赏心悦目的，“周总，我好像警告过你，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
“就去告我？”
不光没有惧怕，周霁川反而更变本加厉。
他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季温妤是一个。
手从小臂往上滑，周霁川用凌迟般的速度打开温妤的拳头，又将手指穿过，与她形成五指交扣的姿势。
他的气压那样冷凛，又沉重。
一靠近。
便让温妤想起自己是怎样跪在大雪里苦苦哀求他救救他们的孩子。
可他呢？
给了她希望，又派人将她杀死在巷子里，三刀，刀刀要害。
她死的时候，他功成名就，佳人在侧，而她跟米莉两年来，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
温妤的眼睛突然变得赤红，里面极尽的恨让周霁川不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那天在订婚宴上你就这么看我，季温妤，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倒是她。
退婚后的羞辱为难，像一根针游离在血液里，日日折磨着他。
周霁川承认他是个感情淡薄的人，对温妤也不例外。
可最近……他的确有些过分在意温妤了。
在意她的退婚，在意她找向臣回来，也在意她的冷淡和无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温妤直了直腰，倾身向他靠近，周霁川条件反射靠近温妤，却听到她最虔诚的诅咒，“只要你立马去死，就会知道了。”
那股气息突然靠近脖颈，温妤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用了全身的力，她牙齿在抖，恨不得将他的皮肤一寸寸撕下来、血管咬破，让他也尝尝失血过多死亡的滋味。
周霁川要躲开，肩膀却被温妤搂着，另只手还牵着，外人看去，会误以为这是情人间的亲昵缠绵。
痛感交叠，相隔着温妤唇瓣的温热柔软，唤醒周霁川身体上曾与她温存旖旎的记忆，可逐渐加深的痛还是让他找回了理智。
猛地推开温妤，周霁川捂住冒出血珠的颈脖皮肤，“季温妤，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