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也给您带了几条鱼……”
苗教授连忙摆手。
等他们人好不容易走光了，苗芳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喝了杯热茶一边往沙发上一摊——
“呼——终于解放了！”
苗芳吐槽：“探病还要我帮忙发论文？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陈心念本来还觉得对苗芳这份厚爱有点受之有愧。但是瞧她这样，没忍住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见她笑了，苗芳心情也好不少。
“怎么样，愈安跟你说了没有，你的病？”
心念知道这才是苗芳留她下来的原因，
心念摇摇头：“他没跟我说什么，就让我——”
说到一半，心念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让你什么？”
苗芳却捕捉到了她的意思，眼里隐隐露出期待。
陈心念知道老教授希望她重拾学业。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只是如果她穿刺结果出来还是恶性，那不是白白让老师失望吗？
面对苗芳殷切的眼神，陈心念只觉得如烈火灼心。
第一次，她无比希望自己穿刺结果是好的！
“——祁医生就让我好好休息，准备准备。”
她故意没说祁愈安让她多看医学书准备考研，但是，这番话心念说得一语双关，有些隐晦，听得出的人却能猜得到她要准备什么。
苗芳认真地思索了几秒，没有听到她正面的回答，眼底的光非但没有黯淡，相反，更加和悦，点了点头。
“那好，那你就听他的，好好准备准备。”
说完，心念也浑身一松，两人相视一笑。
……
从苗芳家里出来。
陈心念没有回祁愈安那儿，而是打算住回楼下自己租的那房子。
老小区楼道窄，声控灯很多时候也不灵敏，心念开门后咳嗽了好几声，灯也没有开。
楼道都是黑的，没注意，就碰上了下楼转角的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高跟鞋，下楼噔噔蹬地响。跟心念这么一撞，差点摔下去，直接破口大骂。
“司机，让你打着点灯你干嘛呢！”
“真是的，我爸好端端的为什么让我来这种破地方？”
“这教授也真是的，都混到院士了，还住这种鸟不拉屎的老破小，都什么癖好……”
陈心念一听对方口中说的是院士，还以为她来找的是苗芳。
直到她路过苗芳家门口根本就没有停下。心念才反应过来，女人应该是哪个来探望楼上某院士的访客。
不愧是和谐医院边上的老破小！一栋楼居然能有两个院士！
这时女人口中的司机打开了手机闪光灯。
楼道里亮起来，陈心念一下子看清对方的脸，而对方也有意无意地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对方开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