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
男人粗喘着翻身下床。
黑眸被浓烈的情yu浸透,他闭了闭眼,勉强压下身体的汹涌,帮她把衣服拉好。
颜初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眼尾发红,杏眼湿润,骨子里媚的要滴水。
她现在这个样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谢砚舟眼底一暗,忍不住再次靠过去,
靠枕被她冲着面门丢过来,眼前一黑,他单手挡住,
软的靠枕又被递过去,她柔声道:“初初,过两天我带你回京市。”
颜初垂着眸子拉好自已的衣服,她抖着手,缓了好一会,
指着外面的门,眼神水润含着怒意瞪他:
“你走,我要休息了。”
说着,她从床上爬起身开门。
她生气了,甚至眼眶又慢慢变红,他没再坚持,顺着她的力度被推出去。
门砰的一声,在他的眼前落下。
被关在了门外。
楼道穿堂的风萧瑟,谢砚舟恍惚。
但这里有她,隔着一扇门,他又觉得平静和安宁。
身体的燥热慢慢平复,烟头明灭间,在她的门外抽完了一整支烟,
要走的时候,他又走过来,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的门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我走了,初初。”
室内没有回应。
这边隔音差,敲门的几下,颜初是听到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
等过了一会,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她慢慢地趴到床上。
每天的花束糖果还在送,包装成非常漂亮的样子,固定的卡片,天天里面的糖和巧克力是不重样的。
他是把她当作小孩子哄吗?
明确和快递小哥说了退回去,但对方摸摸鼻子,说了只是负责送达,退回业务会被扣钱。
送到花,一溜烟就跑了。
在古琴店的同事倒是笑眯眯的,颜初每天送到花都会分给店里的人。
每天都有新鲜的糖果和巧克力,手工的英文字母包装纸,都不带重样的,关键味道都很好。
中途还有个男人也来过,那模样也是俊,几个同事调侃;
“真好啊,到底是美女,这么多人追啊”,
“是啊,还是那么有钱的,开的车老贵了,不过这么有钱的人估计也就玩玩的吧,享受下漂亮女孩子的年轻貌美,结婚还是要找个靠谱老实的哦。”
“是这个道理。长得帅的男人大都玩的花,更别说长得帅又这么有钱的,花心思送那些东西,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了。”
古琴店的几个同事空闲的时候也爱聊八卦,上班的点,撞见过不止一个男人来给颜初送殷勤的。
但到底还是天天吃人家的糖,拿人手短,所以这些话也就是在背后嚼嚼舌根罢了,也从不当面说。
看她每天还是一样上班,也从不提这个,有人按耐不住地好奇问:
“那人追你,你和人家在一起了吗?”
都送这么多礼物了,怎么说也诚意满满啊,那答应人家谈个恋爱或者出去约会也是正常的吧。
同事一直在问,颜初被他这些手段弄得也伤脑筋。
谢砚舟做这些,在她看来就是他哄人的一种方式,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有时候也会迷惑,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爱她吗?
看不清他到底哪部分是真心,又或者是真心裹着炸弹。
如果真的爱她,又为什么会不管不顾地把一切强加给她,让她被那么多的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