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跟林墨猜想的一样，沿途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几根削尖的木桩，上面绑住已死或濒死的多斯人。
他们被摆出指路的姿势，指引林墨一路向前。
而大道两旁，所有多斯部族无一例外，全被灭族，无一人生还。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秦知行的增援部队已经跟白起汇合。
这位人屠将军率领两百大唐玄甲重装骑兵，以及两千胡服弓骑兵，制造了这些大屠杀！
此时此刻，人屠白起的名字让林墨都为之一颤。
因为白起玩的是灭族，是真正意义上的灭族，无论是多斯士兵，还是老人，妇女，小孩，全部不留！
看到这一切，就连许褚都感到头皮发麻，“王爷，这白起是人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问题。”林墨直摇头。
“哼，太不像话了，简直不是人。”许褚重重地哼了一声，“多斯人都被他杀光了，一个都没留给我，过分，太过分了！”
林墨，“。。。”
你特么的！林墨彻底无语了。
“我他娘的跑来多斯草原打酱油来了。”他感慨，“白起。。。神话品质，真他娘不同凡响。”
约莫又过了两天，林墨到达了目的地。
扫了一眼前方，林墨再次震惊了，“我的吗呀！这什么鬼！”
只见前方大地为白起所率的铁蹄撕裂，青草全部都被踩进泥土，插在地上的多斯弯刀和箭支经过鲜血浇灌，成了新的可怕作物。
羊群最早死去，似乎有几千只之多，它们身上插满了箭，羽毛竖立在尸体之上。
一群削瘦饥饿但凶猛的狗群穿梭于羊群之间，它们大口撕咬，享受来之不易的大餐。
大夏骑兵不停驱赶，羊肉亦是大夏士兵喜爱的口粮。
但，饥饿的野狗却总也赶不尽。因此，大夏士兵晚上又多了一餐顿狗肉。
科戈部族营地起火燃烧，缕缕黑烟腾涌翻滚，直上湛蓝的天空。
胡服弓骑兵往来奔驰，挥舞手中长鞭，驱策生还者离开冒烟的废墟。
科戈部族的女人和小孩即便战败、即使被人奴役，走起路来依旧有种愠怒的自尊；他们如今沦为奴隶，却似乎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为什么，林墨突然有些怜悯起他们来，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恐惧的滋味。
许多母亲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步伐踉跄地拉着啜泣不停的孩子。
他们很幸运，正当白起打算处死他们时，林墨到了。
白起答应过林墨，只会杀掉多斯战士。
因此，一听见林墨到来，白起停止了杀戮。
秦知行在门口外迎接林墨。
这位大夏将军在盔甲外罩了一件白色罩袍，但此刻也被鲜血完全染红。
见到林墨，秦知行当即上前，随后单膝下跪。
“属下秦知行，参见王爷！”他说，“白将军在敌寇大帐内。”
“快请起！”林墨注意到秦知行受伤后连忙将他扶起。“你的伤怎么样？”
“皮外伤，无碍！”
事实上，秦知行的上臂插了一枝多斯人的短箭，左胸也被弯刀所伤一片血红，但他坚持自己并无大碍。
“带我去见白起吧！”林墨道。
他们找到白起时时，人屠将军正坐在一座巨大的帐篷前。
在他身边，数不清的人头堆放成小山。
显然，秦人以人头算军功的习俗被系统保留了下来。当然，这也跟林墨制定的制度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