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时笙的笑意感染了叶瑄，他下意识的勾勾唇。
他问道：“嗯，折子戏写的怎么样了？”
“才写了一折，还得几天才能写完。”
时笙说着把自己今天写的折子戏递给叶瑄。
“你看看我写的可以吗？”
叶瑄接过，展开折子。
看到上面的自己他怔了怔，心口一阵酸涩。
她的字……还是当初的样子。
是百年前他亲手教她的。
师者，言传身教也。
而学子的比划勾横之间必定会有师者的痕迹。
她一手小楷，虽写的娟秀，但是最后提笔却带着力道，这是和他一样的习惯。
秀气之外更显出一种天地般的广阔来。
数万年来，明明他亲手教过的学生就时笙一个。
明明字迹可以模仿，可风骨和习惯无法模仿。
他当初怎会将她认错，怎会不相信她，怎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如此伤害她。
叶瑄只觉得心口抽痛的厉害，拿着折子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时笙轻声问道。
叶瑄回过神，勉强勾了勾唇角：“没事。”
“你的字……写的很好。”
他哑声补充。
“是吗，我的字是……”
时笙说着突然顿住，她的字是谁教的来着？
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可她却看不清脸。
叶瑄不自觉捏紧了折子，心脏飞快的跳动。
期待她能想起来，又不希望她想起来。
终于时笙开口：“是阿妄教的。”
叶瑄那根绷紧的弦骤然一松，脑中被拉扯的生疼，却又松了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艰涩的开口：“阿妄？”
“阿妄是我的好友，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时笙笑着说。
想到阿妄，时笙的心情都变好了。
叶瑄身体猛地紧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阿妄，是阿笙的心爱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