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触碰到她后，江夜寒立刻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
燕渡双手环胸，淡淡问道：“所以这些年每次出任务我都与你一起，也不是巧合？”
“是。”
“所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是。”
燕渡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他。
江夜寒的发丝在空中凌乱，她伸手为他整理，另一只手强行将他脸扯过来。
“听好了，我对你，是日久生情。”
江夜寒还没反应过来，落寞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下一瞬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那就作罢。”
“不，师妹，我听清了，你和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脸上的喜悦之情尽数溢于言表，激动过头了，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燕渡也破天荒的笑了，但她下一刻说出的话却那么狠辣。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平生最恨两件事。
背叛和抛弃，若你做了这些事，我…”
她话没说完，江夜寒就举起了手，对天发誓。
“我江夜寒，以性命起誓，常伴燕渡，余生所有的爱都给她，若负她，不得好死。”
天空中闪过了几道雷，表示他听见了。
雷声滚滚，在下方的楚观澜也听到了。
他全程都在听二人的对话，毕竟他在揽过江夜寒肩膀时就给他贴了一张传音符。
他听见二人互诉衷情，江夜寒用性命起誓。
他有些羡慕，羡慕他们能得偿所愿，一直常伴在对方身侧。
这一刻，他很想容宁，特别想她，想立刻就见到她。
于是，他学着江夜寒的样子，举起手，对天发起了誓言。
“我楚观澜，以性命起誓，若有朝一日能得到容宁，必定全心全意对她，不再让她孤单一人，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天雷同样也响了几声，给予他回应。
远在上钧宗的容宁自然也听见了，毕竟楚观澜在背后偷贴传音符是向她学的。
在她抽他那日，就给他下了传音咒，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想听见，她就能听见他周围的一切声音。
好死不死，这日她本是百无聊赖施咒听听他在做什么，结果就听到了这些话。
他用最诚挚的话语以性命向天发誓，不让她孤苦一人，全心全意待她。
这种发誓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若是他违背，天道就会降下雷劫，将他劈死。
自古以来，能以性命起誓的人不多，其中为爱起誓的更是少之又少，都怕违背誓言，灰飞烟灭。
心又抽抽的疼了起来，容宁苦笑一声。
她何尝不想和他安稳的相伴一生？只是这世上从无两全其美之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不可能为了一个他，就放弃这一身修为，放弃仇恨，放弃一切。
楚观澜发完誓，就御剑追了上去。
他隐藏了那份落寞，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笑容。
他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赶上前面二人。
只见前方二人小声说着话，江夜寒眉眼含笑，眼里满是爱意。
楚观澜又想叫燕渡把他踹下去了，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要给他看这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