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继续倒酒。
林泰瞧见肖无极的嘲笑,冷哼一声:“你这废物还敢笑我,虽说我这诗算不上绝妙好词,但比起你这草包写的,不知强了多少!”
众人纷纷点头,觉着林泰这诗起码韵律工整。
紧接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甄深深站起身来,大声念道:“咱们一道去尿尿,你尿一条线,我尿一个坑!”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肖无极也不禁莞尔,心中暗叹这女子胆量过人,如此“奇葩”诗句也敢出口。
甄深深顿时恼羞成怒:“你们笑啥!难道本小姐写得不对?你们敢说自己尿的不是一条线?”
众人哑口无言,唯有狂笑不止。
随后又有几人诵读己作,皆平淡无奇,直至林婉清开口。
“烽火连云黯戍楼,胡笳声断塞鸿秋。风刀割面沙迷眼,霜剑侵衣月照丘。汗洒辕门思报国,梦回桑梓念同俦。残旗不倒军心壮,誓守边关护九州。”
“好!林小姐不愧是才女,这诗写得大气磅礴,豪情万丈,堪称千古佳句!”谢文元鼓掌叫好,众人纷纷附和。
林婉清嘴角含笑,面上却故作谦虚:“让诸位见笑了,说起写诗,年轻一代里,除了二皇子,便数谢公子了。”
众人深以为然,目光齐聚谢文元身上。
谢文元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念道:“大漠孤烟落日昏,长河奔涌岸沙奔。金戈耀日寒光闪,铁骑扬尘战鼓喧。征雁哀鸣天际远,戍儿怅望故园存。愿驱虏寇平边患,青史留名耀国门。”
“好,妙啊!”众人赞不绝口。
楚天娇亦是点头称赞:“谢公子果真满腹经纶,此诗尽显男儿报国之志,堪称佳作。”
林婉清道:“楚小姐所言极是,谢公子这诗的确精妙,小女子甘拜下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恭维。
谢文元志得意满,看向肖无极:“肖无极,该你履行赌约了!”
林婉清也在旁帮腔:“没错,赶紧跪地求饶,学狗爬出去!”
“肖无极本是皇室贵胄,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被贬为庶民不说,如今更是丑态百出,沦为全城笑柄。”
“就是,自作自受,没点自知之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肆意嘲讽。
肖无极仿若置身事外,自顾自地斟酒慢饮。
林婉清见状,怒目圆睁:“肖无极,你是聋了吗?赶紧跪下道歉,学狗爬,若是耍赖,在场众人绝不饶你!”
“对,赶紧履约,否则休怪大伙不客气!”众人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要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肖无极这才抬眸,看向林婉清与谢文元,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笑意:“林婉清,谢文元,你们当真以为赢定了?”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写的诗能比得过我们?”林婉清满脸不屑,她自认对肖无极知根知底,料定他顶多写些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
“是与不是,看看便知。”肖无极镇定自若,仰头又饮一杯酒。
“装神弄鬼,我倒要瞧瞧你能写出什么玩意儿。”谢文元满脸鄙夷地拿起肖无极的诗作,可下一秒,他双眼圆睁,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