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太贵了,小哥,你该便宜些。”
围观人群中,一个须灰白的老者,看样子也是读过书的,他好心劝道。
有钱人不会看上摆摊卖画的画,这与画的好坏无关,只和画画的人有关。
想在这画摊上买画的人也绝拿不出来那十两银子。
卖画的年轻人听着老者的劝诫,依旧昂着头,他淡笑道:“这画十两银子已经够低了。”
老者闻言,摇摇头,不再劝,转身走了。
围观人群之中,哪怕是有喜欢这画的,最终也还是放弃离去。
于是,年轻人的画摊很快就空无一人。
沈一刀走上前。
放下十两银子,拿走那一幅山如利剑,直插入云的山水画。
“这幅画,我要了。”
年轻人愕然的看向沈一刀。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画对普通人有些贵了,他不是一个何不食肉糜之人。
只是入京以来,沦落到卖画的地步,十两银子一幅画已是他最后的尊严,决不能再降了。
这几日,他早已放弃,确定不会有人买他的画。
没想到今日却开张了。
“画的不错。”
沈一刀赞扬一句,冲着年轻人微微颔,转身离开。
“这幅画以后会很值钱!”
“一定价值万金!”
“你保存好它!”
年轻人忽然喊道。
沈一刀回,刀眼中亦是划过一抹浓浓的欣赏。
年轻人好大的志气。
他感受得到年轻人气机不俗,一身武道修为定然不弱。
可这是京城,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势力交错,不是你有才华便一定能名动京师的。
“好!”
“我等着那天!”
沈一刀牵着马走了。
到家中,将画悬挂在墙壁上,仔细看向落款——白愁飞。
原来是他!
这幅画日后倒的确可能价值万金,这应该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利润最多的一笔投资。
“二爷,您回来啦!”
门口响起靳一川的声音。
“一川哥,你来的倒是快。”
靳一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师兄比二爷早回来两天,跟我们说了福威镖局的事情。”
“如今整个江湖都已传遍松风观被灭一事。”
“听说在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原本嵩山派是要杀掉刘正风全家的。”
“幸亏岳不群说起您因锦衣卫被杀而灭掉青城派松风观之事。”
“刘正风身上还挂着参将的职位,所以嵩山派最后竟然放了刘正风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