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
“这么说还是县属企业。我是不是西陵的县委书记?”
“昨天不是给你公布了吗?文件已经下了,你是西陵的县委书记,黄建林也曾经是西陵县委书记。”
“既然我是西陵的县委书记,酒厂是西陵的县属企业,为什么剥夺我对酒厂的管理和处置?”
“刚才不是说了吗?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可以特殊处理,我要求市委要么把酒厂划归市里,要么把我的县委书记免了!否则,请市里的同志撤出酒厂,西陵县委完全有能力对酒厂管理,包括人事调整,资产处置,合并重组、腾笼换鸟。”
“关雎,你是党员吗?”
“笑话,我不是党员,怎么当县委书记。”
“既然你是党员,党章上有规定,下级服从上级,下级党委服从上级党委,你是书记,组织原则会不懂吗?”秘书长阴着脸说。
“秘书长同志,我还知道,组织原则上有这样的条款,下级有权对上级的决策提出质疑,提出自己的意见建议。我的建议请市委考虑。”
“关书记,你太幼稚了,我为西陵县委担心,为西陵群众担心。”
“放心好了,我不会像黄建林一样的玩失踪。”
“刚才我传达的是市委的意见,曹书记的意见。酒厂在你的地盘上,你看着办吧!”
秘书长说完,坐上车走了。
关雎在院子里愣怔了好久。本来一起普通的企业改制,怎么会闹腾到这一步呢?那些伸向酒厂的手,真的是为了酒厂好吗?是为了工人好吗?是为了西陵的经济展好吗?
几个常委在周围,有的面色木然,有的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
有为关雎担心。有的看戏一样,等着关雎在下一步的工作中出丑,甚至丢官免职。
“张局长,让你准备的封条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清点一下物品,把车间办公楼和大门全部封了,等候处理。”
“好。”张长河嘴上答应,心里忐忑。刚才秘书长说过,市里一班人要在这里办公,处理遗留问题的。
“你们留下足够警力,保证酒厂的物品安全。其余人员回去休息,下午三点钟开常委会。”
都是一夜未眠,好多人哈欠连连。
见关雎这样说,多数常委和几个局长离去。
关雎一脸疲惫的往外走,老白赶紧把车开过来。
而在通往酒厂的路上,有好多男男女女往这边赶,他们有的脚步蹒跚老态龙钟,有的还在襁褓中,由于一夜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哇哇大哭。
春天来了,春天的早晨依然有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