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埃文斯家族到底会不会阻拦,到底是谁阻拦?
温格尔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但他又清楚离开了监狱,实质上自己对复仇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他看向阿莱席德亚,现这只雌虫也正在看着自己。他们两个无声的对峙着,就像是在试探彼此的隐秘。
只不过,温格尔更像是一只刚出茅庐的小兽,畏畏缩缩,在巨大的骄傲猛兽面前试探性地伸出爪子,又猛地缩回来。
阿莱席德亚倒是专注地看着温格尔的眉宇。
因为这几个月的连番遭遇,雄虫初来乍到时,那种稚气和天真被消磨了一半。随之而来地忧郁和怅然,伴随泛白的嘴唇、竭力挺直的脊梁和低落的眉宇,多出一种坚韧的消亡美。
阿莱席德亚凑上前,用大拇指揉了揉雄虫的眉心说道:“放松,不要想太多。”
温格尔随着雌虫适度的按摩,从眉心到太阳穴,僵硬的肌肉松弛下来,心情却没有好转。
他怎么可能不会想太多呢?
又怎么可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呢?他之前哭得厉害,现在又拼命用脑子想事情,要不是有阿莱席德亚在一边稍微放松他的神经,温格尔错觉自己下一秒又会心急到昏过去。
束巨在一旁急了眼,也想要上前给雄虫按摩,但苦于自己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眼馋。
沙曼云眼色黯了一下,很快凑上前,想要挤占掉阿莱席德亚位置。
但温格尔不让。
对付沙曼云真的很简单,一切行为的前提就是:有个战斗力比他高的。
阿莱席德亚轻揉慢捻,吐气如兰,让雄虫有些困意之后,力求把人哄回去睡觉。温格尔也没有心思继续去和他斗智斗勇,他还没有完全康复,被沙曼云压在地上又恐吓又威胁,又得知真相心怀愧疚,哭了好一场。
在把嘉虹从柜子中抱出来后,温格尔对阿莱席德亚说道:“谢谢。”
“嗯?”阿莱席德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对我说什么。”
温格尔精力憔悴,说道:“谢谢。”
只是这一声感谢,不知道是在谢谢阿莱席德亚解救自己当时的困境;还是在感谢阿莱席德亚将嘉虹骗到柜子里玩捉迷藏,保护他的安全,同时又保护了温格尔在孩子面前身为雄父的脸面。
没等雌虫反应过来,温格尔抱着嘉虹走到临时的地铺上坐着,很快靠着墙壁就陷入了梦想。
雄虫是真的力乏。
但小孩子那可真的是不困。
等到到束巨轻轻地把温格尔放平在地铺上,给雄虫盖上被子后。嘉虹掂手掂脚地从被窝窝里爬出来,也不说话,就跟着三个雌虫跑。
他抱着自己的玩具,坐在旁边,乖乖地玩玩具。
“艹,他谢你什么?”束巨翻白眼就开始口吐芬芳。
雄虫都睡着了,阿莱席德亚也懒得和这两个人装什么大尾巴狼,马上嘲讽回去,“难不成谢你能挨揍吗?”
沙曼云嗤笑一声,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他们声音稍微有点大,嘉虹就看过来,也不说话。
小虫崽把手指头放在唇部,做禁止说话的动作,嘘两声。
三个大家伙不约而同地朝着外面走去,走时还给彼此找点不舒服,你绊我一脚,我打你脑袋。束巨差点被沙曼云打到,刚想要出口成脏,就被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两个人联手捂住嘴,三个人一块挤出门去。
大门一关,那就是雌虫的事了。
沙曼云直接异化出手臂,以备不时之需,问道:“真的?”
阿莱席德亚哪里知道这个寡言少语说的是什么真的假的,马上说道:“假的。”他回到监狱来,可不是为了和眼前这两个人为了雄虫打得头破血流。在阿莱席德亚看来,世界上还有比爱情重要地多的东西。
“还是洗手间里的话,我要出去。”阿莱席德亚看着束巨,又看向沙曼云,“你们两怎么选。”
“又是航空器?”束巨嗤之以鼻,他作为其中最有言权的机械专家说道:“煞笔,实话告诉你吧,鬼他么得都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