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浩歌看着满地手机碎片，脑子里满是周董唱过的“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
“你哪个班的？”看到祝浩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宿管大怒。他以为自己的威慑力还不够，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我现在给你们班主任打电……咳咳咳……咳咳额……”
话说一半，宿管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随即喷出。
“气吐血了？”黄枫垂死梦中惊坐起。
“老师，你没事吧。”曹宇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从床上跳下来忙不迭扶住宿管。
剩下刘帅没醒，祝浩歌愣在当场。
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又不太确定。
“老师您先坐一会儿，”曹宇扶着宿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打开自己的水壶接了一杯水递过去，“喝口水。”
宿管接过水杯还没放到嘴边，又是一口血喷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骨头一样软软地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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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一个没拉住，宿管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气死了？？？”黄枫下床光着脚跑过去试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
“好屁啊！叫人啊！”曹宇脸都绿了。
好什么啊！没死确实好，但在宿舍吐血吐到昏过去怎么听也不是个好消息吧？
“噢噢好！”黄枫在宿管身上摸出手机，谢天谢地，是指纹解锁的。
他麻利地抓起宿管的大拇指按在手机上，立刻拨打了120。
电话接通，但话筒那边只是传来嘟嘟几声之后，就被直接挂断了。
曹宇看黄枫半天都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坏了，出声道：“愣着干嘛？？说情况啊！”
“不是……老大，120好像早高峰了……”黄枫拿开耳边的手机，茫然地看着曹宇。
“什么？”曹宇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120没打通？”
“听起来是的。”黄枫低头看手机。
“再打！”
“还是没人接！”黄枫又听了一次“嘟嘟”声。
“再……”
“打给老郑吧，学校医务室老师应该住在附近。”祝浩歌出声打断曹宇。
黄枫看了看祝浩歌又看了看曹宇：“郑老师电话多少啊？”
曹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祝浩歌熟，毕竟作为“电话家访”的常客，他已经做到反复熟读至背诵的阶段了：“133……”。
电话打过去，这次通了。郑丽娜显然还没醒，声音黏黏糊糊的，半天“嗯”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儿。
生怕郑丽娜再次睡过去的黄枫立马对着话筒大喊：“郑老师，宿管早上查寝在我们宿舍昏过去啦！”
“昏……行，好的……嗯？？？什么？谁？你谁？”郑丽娜的声音跟开了杜比音效似的立马清晰起来，“哪个宿舍？”
黄枫如实将一切告知郑丽娜。
郑丽娜留下一句“你们先打120！我马上过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黄枫那句“120打不通”卡在他喉咙里是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再重播过去，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你说，”黄枫托着下巴看着曹宇，“等老郑过来再联系医务室老师……应该没事的哦？”
“……”曹宇脑门上青筋隐隐爆出。
“浩哥，”刘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支着半边身子虚弱地道，“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好像发烧了。”
“你也发烧了？！”祝浩歌猛地起身看向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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